十五、晚宴
“我们可以走了”，他伸出右手，她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挽住他的胳膊，她在他的带领下在地宫里穿梭，她突然觉得四周的景物似曾相识，不久她看到下午曾经看到过的那扇门——这就是晚宴的地点么？她知道那里很大，但不足以大到可以举办一场规模盛大的晚宴——穿着这么正式显然不可能是只有两个人的晚宴。她还来不及继续思考，门便被他推开了。屋子里面已经不再人头攒动，脱衣舞女和激情的人群都已消失了踪迹，只有屋子中央的那根金属柱前有一个魁梧的人影，他被捆在了柱子上，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低着头，头发凌乱的挡在脸上，显然是受了残酷的折磨。
“摩尔先生”，他们走到他面前。被捆住的男人艰难的抬起头——是下午企图强暴她的那个食死徒！她不由得用双手捂住了嘴——那样痛苦的表情，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受了钻心咒的折磨。
他看到她立即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你答应过我的……我可以死，但你不该骗我！”男人虚弱的吼叫。
“不，不是我，我发誓我什么都没说。”她一时间有口难辩。
“她没说谎，摩尔先生，不是她告诉我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不管我当时是不是在这里。”他轻蔑的一笑，随即抽出魔杖：“阿瓦达索命！”
“不！”她想阻止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很残忍吗？在他做一件事情之前就应该想到后果！”
“这么说今天下午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他的部下在你逃回房间之后就报告给我了。
“这就是你们的伟大的食死徒的军队？充满了背叛和出卖的军队？”
“背叛和出卖无处不在，你不也这么干过么，格兰杰？”
她无言以对，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是的，她也这么干过，背叛，无耻的背叛，她以为离开他可以摆脱良心的谴责，因为她始终都站在正义的一边，但换得的只是对他无休无止的牵挂与思念，那些牵挂与思念将她的内心填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对于其他人的其他情感。
“为什么，德拉科？他，他没对我怎么样，你不该杀他……”她跪在尸体前，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他对你做什么我并不关心，我杀他是因为他违抗了我的命令，并不是因为你，别自作多情了，格兰杰！”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向外走去。
她精神恍惚的被他带到两扇比刚才的门要高大很多倍的金碧辉煌的大门前。“别这么无精打采的！”他拉起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门徐徐敞开，灯火通明的礼堂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两排长长的餐桌向前延伸，餐桌后面坐满了人，尽头是一张与这两排桌子垂直的一张华丽的银色餐桌，这样的分布让她想起霍格沃茨，但这礼堂显然比霍格沃茨大得多的多。她和他缓缓步入礼堂，所有的人报以敬畏的目光，她感到那些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到她左边的肩胛骨上，那标记像被火烤一般灼热而疼痛，她低着头不敢正视任何人。他们像尊敬他一样尊敬她，但她清醒的知道，那不过是因为自己被印上上他的印记，这印记仿佛是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战利品，归他所有，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长长的通道，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每迈出一步都是对灵与肉的煎熬。“这是高贵的象征，只不过……这高贵是相对的。”——她再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他这句话的含义。她几乎可以透过那些敬畏的目光，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鄙夷——一个奴隶，一个俘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可怜的金丝雀！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走到了那华丽的银色餐桌旁。
“黑暗勋爵因为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参加今天的晚宴，我谨代表他为在坐的每一位战士献上最诚挚的祝福。”他环视每一张面孔，看到的除了谦恭还是谦恭，“那么现在，晚宴开始！”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再一次面对这雍容华贵的装潢，明亮辉煌的灯火，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仿佛置身于那次魔法部的舞会上，那一天，也是如这般的气势磅礴，宏伟壮观。
她和金妮、哈利出现在舞会上的时候，罗恩和拉文德早已经在那里了。很难想像拉文德是个旧情难忘的人，这么多年，她虽然换了很多男人，但心里一直想着罗恩。对于他们的再度复合，赫敏打心里替他们高兴，她只希望罗恩不是像她一样，为自己的感情找个寄托。而当她看到他们二人甜甜蜜蜜的样子，她多多少少踏实了一些。乐队奏响了探戈，一对对男女步入舞池，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扭动。
“金妮，哈利，你们去跳舞吧！”她对他们说。
“没关系，一起聊天挺开心的。”金妮又呷了一口南瓜汁。
“你们不用整个晚上都陪我的，去跳舞吧，也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金妮这个小喇叭搞得我耳膜都要破了。”她打趣道。
“赫敏说得对，金妮，我们去跳个舞吧，我的耳膜也要被震裂了。”哈利拉起对他怒目而视的金妮。
“那好，我们跳完这支就回来。”两人手拉手走到舞池里。
明亮的烛光渐渐暗下来，舞池里的情侣们亲密的脸贴着脸，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品尝着孤独的味道——自从她住进马尔福庄园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尤其是看着别人都成双入队而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这声音，好熟悉，随之飘来的香水味道，更令她迷醉，她抬起头——那抹金色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德拉科，下一班游轮不是明天吗？”
“如果有人肯包下整个游轮，他们当然不在意加开一班。”
“你包下了整个游轮？那要花很多钱的！我知道你有钱，但也不该这么浪费！”她虽然欣喜若狂但还是不免为他的奢侈而心生责怪。
“为了能提早一天见到你，就是把整个马尔福庄园卖了我都不在乎！”他热烈的亲吻她，这时，华尔兹结束了，舞池中的一些人回到座位上。
“马尔福？”金妮的高八度打断了这缠绵的热吻，“你不是要明天才能回来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肯定是花大价钱让人家增开了一班游轮。”哈利说。
“波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甚至包括你”他看了看赫敏，“我有时候真的在想，我是不是该娶波特？”
“得了吧，如果马尔福家唯一继承人的妻子不能为马尔福家族延续香火的话，祖先们不会饶了你的。”哈利也毫无顾忌的附和着。
“德拉科”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转过头，人群的另一边，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正向他打招呼。
“抱歉，我过去一下。”他依依不舍的放开赫敏的手，此时，一曲悠扬的华尔兹又响了起来。
“我们去跳舞吧，哈利，这回赫敏有人陪了，用不着我们了。”金妮冲她吐吐舌头，然后拽着哈利迅速消失在舞池中央。
和部长简单的寒暄之后，他开始往回走。透过人群，他看到独自坐在昏暗烛光下的赫敏，她穿着一条纯白色无肩带的雪纺绸小礼服，礼服上没有任何的装饰，长度刚好过了她的膝盖，露出洁白修长的小腿。她褐色的卷发在一侧挽成一个活泼的发髻，几缕碎发垂落在肩上，如水的双眸在烛光的掩映下，闪着暖暖的光，眼前的景象加之两个星期的分别，让他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没有急于走回她身旁，而是迈入舞池来到正在和金妮跳舞的哈利身边。
“波特，能不能借我隐身衣用用？”
“隐身衣？你要它做什么？”
“跟赫敏开个玩笑。”他眨眨眼睛。
“在我办公室里的抽屉里，给你钥匙。”哈利从口袋里取出钥匙。
“谢谢！”他拿了钥匙，一个幻影移形迅速消失。
漆黑的办公楼里，只有月光透过走廊上的窗子照射在地上，他走到傲罗指挥司司长办公室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如哈利所说的，他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黑色的隐形衣，他满意的微笑，她一定不会想到他即将要做的疯狂的事情。
华尔兹结束了，而他还没有回来。她四处张望着，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他怎么可以给了她意外的惊喜之后又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呢？她焦急的站起身来，但依然没有找到他。
“接下来，我们将把一支好听的麻瓜的歌曲献给所有卓越的混血巫师们。”四个身着牛仔装的青年混血巫师走到乐队前面，赫敏认识他们，他们是刚刚加入凤凰社的那一批青年中的几个，看他们的装束和发型，她立即判断出他们要模仿的是谁了——Backstreet Boys，果然，稍候响起的乐队伴奏证实了她的猜测，舞池中的男女们随着歌声又开始翩翩起舞。
Baby,please try to forgive me
Stay here,don't put out the glow……
突然，她觉得猛的被人拽了一下，之后，她看到了他，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罩了一层纱，除了他。
“德拉科，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波特的隐身衣，你以前不是经常和你的两个朋友一起躲在里面去冒险吗？”
没等她回答，他的吻便落到她的唇上。
Hold me now，don't bother
If every minute it makes me weaker
You can save me from the man that I've become,oh yeah……
“你就是那个拯救我的人，你让我跟以前的那个自己截然不同。”他在隐形衣里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德拉科……”，她不假思索的搂住他，他抱起她走到礼堂的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赫敏，我想你，每一天都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他将她放下来，双手扶着墙，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
“我也是，德拉科，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她吻着他。
“赫敏，宝贝”他的身体紧紧的抵住她，她柔软的曲线勾起他更加迫切的欲望，他的一只手伸向她的身后，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
“不要，德拉科，等舞会结束后回家再……”
“我等不了那么久，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他轻轻撕扯她的裙子，她白净的皮肤越来越多的呈现在他眼前。
“不行，德拉科。”她反抗，又不敢动作太大，她怕身体的某个部分不小心暴露在隐身衣外面。
“只要你不出声就没人会知道的，大家都在跳舞，不会有人注意这里的。”他安慰着她，同时将她的裙角向上拉起，她伸手阻止他的行为，却被他有力的手抓住，牢牢的固定在墙上。
“不行……”她执著的进行着无力的抗争，虽然她的身体在不争气的迎合他，但她知道，那不过是维纳斯之吻的作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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