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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隐忍

十四、隐忍

她睁开眼睛,蜡烛明晃晃的燃烧着,墙上的挂钟指着9点,应该是又过了一天吧,她起身穿上黑色的食死徒长裙,将那白色的礼服扔在一边。她不敢正视那刺眼的洁白,它和这里的一切是那样的不相称。她无法想像身着一身白衣穿梭在幽暗邪恶的地宫里,这里的一切会让那圣洁的颜色受到玷污。虽然经过了一夜,但她依然反胃,看着桌上不知何时送来的丰盛早餐,她一点食欲都没有。裸露的背部感到阵阵寒冷,她抻出桌上的桌布披在身上,然后拉开门,来到走廊里。他曾经说过叫她不要随便走动,但她已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再受一次昨天的那种侮辱,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习惯了。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愧于他,所以他的任何行为,她都可以忍受。

地宫是如此之大,简直像一座小小的城镇,只不过,头顶上方永远都是高高的屋顶,上面是无数大大的烛台,看不到天空。她漫无目的的走着,隐约听到前方不远的一扇大门里,有喧闹的声音。她好奇的走向那扇足有三人多高的大门,用力的推开了它,映入眼帘的情景令她目瞪口呆。

那是一间很大的如同魔法部休息室一般的屋子,只是里面并不是在喝茶聊天的官员,而是一幕情色盛宴。屋子的中央,一个浓妆艳抹,只穿着黑色内衣和轻薄纱衣的女子,围绕着一根银色的金属柱暧昧的舞动,周围一群声色放浪的男女食死徒跟着高声喝彩叫好,角落中,一对对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拥吻,抚摸,做着最原始也是最激情的律动。她的心跳加速双颊绯红,她知道自己误闯了不该来的地方,立即转头离开。

“去哪儿啊?宝贝儿?”一个猥亵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同时她的披肩被死死拉住令她无法再向前走。

她惊恐的回头,一个满脸狞笑、身材魁梧的食死徒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白皙的颈部。

“我走错房间了,放开我。”她挣扎着,但显然不是对手,他依然紧紧抓着她的披肩。

“我说了,放开我。”她几乎用劲所有力气摆脱了他,拼命的向走廊跑去,他在身后穷追不舍,厚重的脚步声激起了巨大的回声。

“你跑不了的,宝贝儿,我保证我会让你非常快活的。”他一边追一边说着下流的言语。饥饿,寒冷以及刚才的一番争斗使她的体力渐渐不支,她的步伐越来越慢,她眼前的一切开始飞快的旋转,而她的双腿还是坚决的向前迈动。

“障碍重重!”食死徒拔出了魔杖,她感到自己的身体高高的弹起,又重重的落到地上。

“我说过你跑不掉的,小美人儿”,他充满欲望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

“德拉科,救我。”她吃力的喊道。

“你叫他?马尔福先生?你叫他救你?别想骗我了,马尔福先生从来都不碰女人的。”他淫荡的大笑。

悲愤,耻辱,绝望,如果她有魔杖,她一定会让他受尽痛苦和折磨,但现在,手无寸铁的她,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她就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占有了,这个人,不是德拉科,此刻她宁肯死,但她被压得一动也不能动,连死也死不了。

她身上的披肩被扯掉,扔到地上,她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中,她打了个冷颤,等待着暴风雨般的兽行的到来,然而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那个男人战战兢兢的把她扶起来,接着捡起地上的披肩替她围好。

“对……对不起,小姐,请宽恕我,宽恕我的罪行,请不要告诉马尔福先生,好吗,求求你……”他跪在她面前。

她疑惑的后退几步,那男人跪着挪动到她面前,抱住她的双腿,可怜巴巴的乞求她,那双眼睛里充满的将死的恐惧。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边的肩胛骨,那个印着D.M标记的地方,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荣耀,所有的人都怕他,对他的敬畏仅次于对伏地魔本人。

“你,走吧,我不会跟他说。”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同情,对于这个刚刚想对她施暴的人,她应该恨之入骨,但她却放过了他,也许,她真的是看了太多的死亡,她不想任何一个人就这样在瞬间死去。她就这样跌跌撞撞、惊魂未定的回到了房间里,再也不敢出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偶然注意到德拉科的袍子忘在了她的房间里。

她拿起他的袍子,想将它叠好,突然,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地板的声音,一个闪光的东西落到地上,她俯身正要捡起,手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缩了回来,那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银色的指环,太多的甜蜜,太多的苦涩,太多的回忆,太多的不堪回首。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她被刺眼的光线照得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胳膊依然轻搭在她的肩上,她轻轻的将它抬开放到一边,伸手从床头的小瓶子里拿出一颗金色颗粒放到嘴里——她对他说这是圣芒戈的医生给她的补充血糖的药。而后她披上衣服轻轻起身下床去做早餐——她仍旧不习惯支使家养小精灵们。煎蛋的香味弥漫在厨房里,突然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落到她左边的面颊上,随后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醒了?”她转头迎合他的亲吻。

“干吗起这么早?今天是周末。”他继续亲吻她纤细的颈。

“我想去外面走走,多好的阳光。”她对着窗外开心的笑着。

“我宁愿在床上多待一会儿。”他不由分说的抱起他。

“放下,德拉科,鸡、煎蛋会糊掉的。”她温柔的挣扎。

“家养小精灵会做得完美无暇的,艾瑞克!”他喊道,一个穿着绿色枕套的家养小精灵瞬时出现在厨房里,他抱着她重新走向卧室……

“现在我可以出去走走了么?”她的脸上依然泛着红晕,他依然压在她的身上。

“不,我还没满意呢。”他吻她的背。

“不要,德拉科……”她躲避他的亲吻,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

“好了好了,我陪你一起出去就是了。”他终于败下阵来,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他系好白色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她将墨绿色的领带轻巧的在他的领子上来回绕了几下,编织成一个简约而优雅的温莎结。起初,她曾一度不理解为什么他连在马尔福庄园里散个步都要穿得这么繁文缛节,连领带都不能落下,但渐渐的,她却习惯了每天为他打领带,就像她开始莫名的习惯了这个危险的谜一般的金发男人每日守在她身边,给她真实的温暖。

她穿着淡紫色长裙挽着他的胳膊,他喜欢她现在的样子,纳西莎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特别的合身,虽然她是个混血巫师,但她更适合这种高贵的装扮,她天生就具有那种气质,这比那些粗糙的麻瓜衣服感觉好多了。

“德拉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亲爱的?”

“我想,是不是把你妈妈也带出去晒晒太阳,一个人待那么久了,肯定会很闷。”她为那个依然有呼吸和心跳却永远失去了思维和感觉的年轻女人深深的心痛,她有什么错?即便她的丈夫有错,她的儿子可能有错,但她有什么错?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深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每一次,当她打开那扇门,面对着无声的她,她都忍不住要流泪。

“我去抱她出来。”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轻轻触碰,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在身体里蔓延。

“我和你一起去。”她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妈妈”他俯身看着她毫无生气的眼睛,“我和赫敏带你到外面转转。”他抱起她,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毛毯盖在她身上,又拿出一条厚毛毯和一只枕头抱在臂弯里。

他们来到门口,家养小精灵已经牵来了两匹马,一匹黝黑,一匹纯白。他抱着纳西莎跨上那匹黑色的骏马,她踩住马镫,轻盈的跃上白色的。两匹马小跑着奔向马尔福庄园远处那巨大而宽阔的草坪。

“这里的阳光很好。”她在一棵高大的橡树下停下,他也随即拉住了缰绳。两人翻身下马,她把厚厚的毛毯平铺在地上,然后将枕头平放在上面,他扶纳西莎躺好,她的表情舒展,轻轻的闭上眼睛,沐浴着暖洋洋的日光。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坐在地上,将她搂在怀里,她平躺在他的腿上,望着他如阳光搬柔和的灰色眼睛——它们早已不再冰冷。

“谢谢”,他温柔的说。

“干吗要谢我?”她问。

“谢谢你这么体贴。”他吻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滑进了她的裙摆里。

“不……”她使劲的抗议,他继续深入。

“德拉科,这不是卧室。”

“对于一个急于对心爱的女人表示爱意的马尔福来说,马尔福庄园的每一个地方都热情如火。”

“不行,德拉科,你妈妈还在这儿呢。”她推开了他,跑到纳西莎跟前坐下,纳西莎依然在沉睡,“夫人,您真该管管你的儿子。”她故意用德拉科能听到的声音说。

“妈妈”,他也走过来坐在纳西莎旁边,“这个女人开始对我指手画脚了,看来我需要给她讲讲马尔福家的家规了。”

“我又不是马尔福家的人,我干吗要服从什么家规?”她反驳。

“谁说你不是?”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银光闪闪的金属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小小的金属环便套在了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算是求婚吗?可是她,她怎么能嫁给他?这是不可能的!她爱的是哈利啊,她这样怎么对得起她那些失去了生命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哈利的影像在她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为什么昨天金妮兴冲冲跑来邀请她参加她和哈利的订婚仪式时,她是那样的平静?难道她已经不知不觉的陷入了自己导演的虚幻的爱情里?因为太投入,所以非不出自己到底是那个角色,还是扮演那个角色的演员?

她迟疑着是不是该把这戒指摘下来,而他接下来一个深长而缠绵的吻使她彻底的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那么就暂时将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吧,她爱这平和安稳的感觉,这动荡时期里难得的安全感。

那个夜晚,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她有一种不知何年何月也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将近一年了,她在这里已经度过了将近一年的时光,一无所获,而她却迟迟没有离开。继续下去,到底是为了发现真相,还是舍不下他?不,不会的,她只是太贪恋这平静的生活了,那不是爱,一定不会是爱。后天就是哈利和金妮的订婚典礼了,但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呢?似乎她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他不能跟她一起去参加。不,这太可怕了!

她站起来,看看身边还在熟睡的他,轻轻的起身打开房门,来到纳西莎的房间里。床头的郁金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美丽的容颜。

“夫人,您能不能告诉我,德拉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困惑,真的很困惑,他到底是光明还是黑暗?正义还是邪恶?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明知道她听不懂她的话,她还是忍不住诉说,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

“原谅我,夫人,我一直在欺骗您的儿子,我到这里来,不是因为爱他,而只是为了救一个人,救一个我一直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可是,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除了发现他是那样真切而热烈的爱着我以外,一无所获,他今天向我求婚了,夫人,就在您身边,您看到了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那小巧而精致的指环在她的纤长的手指上闪着耀眼的光。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欺骗任何人,真的不想,我早该离开的,可我,我不敢想像当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和感受,我不想伤害他啊,一想到他伤心失望的样子,我的心就会撕裂般的疼啊……”已经泪流满面的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一滴晶莹的泪水从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里无声的滑落。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赶忙捡起那枚戒指裹到那块让她当作披肩的桌布里。

门开了,一袭黑色礼服的德拉科出现在门口。

“你该穿那件白色的,我说过的,格兰杰。”他眯起眼睛看着她的黑衣。

“我这就换,你先出去吧。”她冷冷的说。

“出去?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去留?再说,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呢?”他一回手关上了门,她赶忙把桌布团成一团扔到床上。

“我能不能不穿这件?”她的语气缓和下来。

“为什么不穿?”他依旧懒洋洋的看着她,“不敢穿么?这颜色,让你想到阳光下的日子?”他总是那么善于并乐于戳她的痛处。他的魔杖一挥,她身上的黑色长裙立即灰飞烟灭,她的身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她连忙后退,一下子跌倒在床上。

“格兰杰,你就这么喜欢跟我上床么?为什么每一次都把我往床上引呢?”他舔了舔嘴唇,嘲弄的看着她的身体,“抱歉,今天没有时间跟你做了,否则我倒是真的迫不及待的再次品尝你唇舌的精妙。”

她当然明白的他语中的含义,窘迫的从床上站起来,他拿起白色的礼服,走到她跟前,轻巧的套在她的身上——这动作他在熟练不过了,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他无数次的帮她穿衣服,她也无数次的帮他打领带,他替她拉上背后的拉链的时候,再一次对他留给她的标记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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