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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赛

篮赛

白石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志愿就是把弱旅金融系篮球队带上顶点,白石一直都希望不二能进系队,但是白石却清楚的知道,只要是不二决定的事,就算是自己有十张嘴也说不动不二,顾,白石纵然有千万个愿望还是只能止於无语。

不二虽然选修了篮球之一课程。但是自从在考试中拿了第一之後,篮球课上不二就很少碰篮球了,因为他不想增加白石说服自己进篮球队的筹码。不二知道,只要是自己稍微认真的事,达到的效果是自己想抑制都不行的。虽然已经明确得到白石放弃说服的誓言,但是,白石每次看见自己打篮球时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委屈的就像是不二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一样。故,只要是上篮球课,不二总是偷偷跑去音乐教室学习钢琴。他不怕被抓,因为白石是班长,点名总是白石顶著。故,对於白石的义气,总让对白石横眉冷对的不二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处。

而,每年一度的各大院校的篮球比赛就不二极力避开篮球的时候开赛了。

“不二君,真的不去助威吗?”幸村看著正在研究乐谱的不二笑问道。怎麽说,今天也是金融学院的第一场淘汰赛,而且,对方还是去年的前四强。所以,很多人都说,如果金融要是能打败今天的土建学院就是奇迹了呢。不过,这一切都与不二无关吧。因为不二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自己主意的人。既然已经说了不与篮球有任何的关联,就算是白石说破了嘴巴,不二依旧这麽安静的坐在钢琴房里了。

其实,不二真的很冷淡。虽然这麽温柔地笑著说:“白石君会努力的,我去了还不是一回事嘛。”

可幸村知道,不二很淡漠。就比如自己,虽然相处了近两个月,可自己丝毫感觉不到不二的内心,猜不透他的想法,猜不透他的动作。无时无刻不在笑,无时无刻不温柔,无时无刻不这麽安静从容。但是,一切,看到的都是不二的表象。

就像现在,这麽安静的钻研著钢琴的不二,到底是为什麽了呢?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的那个提议吗?无法看透不二温柔的侧脸所蕴含的笑意,幸村干脆伸手拉起钢琴边的不二,在不二仰起满是困惑的俊脸时,幸村笑道:“走吧,不二君不去观赛白石君会伤心的呢。不二君你也知道,白石君一生气,就喜欢抱著你。”其实,不光是不高兴喜欢抱不二,白石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抱著不二已经成了东大的一道风景了。谁叫他们都是东大如此耀眼的人呢。不过,幸村的话对不二来说还是有点威胁的,因为白石生气时喜欢把不二抱的死紧。

反正现在也没心情研究乐谱了,加上幸村都建议了,不二再没有呆在琴房的理由了。跟随著幸村轻缓的步伐,不二同样不急不慢地走在寥寥无几的林荫道上,应该是很多人都在篮球场了吧。怎麽说,今天去年前四强都有出赛呢。

穿过林荫的小道,远远地就听见了喧闹的呐喊声,这样激扬的热血,还真是让不二暗自吃了一惊呢。不二以为这样的运动只是初高中生的热,原来,大学的运功也是这麽振奋人心的。

转弯,看著满是人群的篮球场,不二低眉笑道:“幸村君,看样子已经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呢。”

幸村学著不二的样,後背依靠在树干,紫色的眼目不转睛的看著激扬著少年激情的篮球场笑道:“不二君不向往在篮球场奔跑一次吗?”

向往?没有吧。不二向来就没有特别向往的事物。不过,很少听见幸村如此低缓的声音,像是一种缠绵,更像是……向往。幸村君向往篮球场吗?不二将视线从篮球场转到身边的人身上,挑著好看的眉头,不二低柔的笑道:“幸村君喜欢篮球吗?”

感觉到了吗?果然是一个心细的人呢。幸村仰著幽蓝的头,看著刺眼的光低叹声道:“喜欢谈不上,只是很羡慕那麽可以肆意奔跑在篮球场的人而已。”

紫色的眼带著迷离的笑,幽蓝的发迎风飞扬,隐在光中的温柔的脸带著让人看不真切的忧伤。幸村君好像无时无刻都是这样忧伤的表情呢。虽然温柔如水似的,但是不二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幸村的忧伤,只是,不二不喜欢去追问那些幸村不想说的事而已。可是,现在这样透彻的悲伤,不二还是觉得该说些什麽。就在不二想要说些什麽时,周围突然响起惊呼的叫声,打断了不二的思绪,也打破了这样的静谧。

不二与幸村不约而同的看著D场的喧嚣。

“看样子,白石君遇到麻烦了呢。”幸村首先得出结论说道。

不二看著白石微微蹙眉的俊脸,轻柔的笑道:“貌似是这样的呢。”白石虽然有时像孩子一样任,但是不二知道,白石是有身为统帅的魄力与气质,就如,虽然幸村永远都是笑著,但不二知道幸村有著孤高的冷漠一样。白石,虽然像个孩子一样喜欢压榨著自己,但是对於他所坚定的事,永远只有自信与张扬,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白石因为篮球队的事而皱眉呢。

“好像是有正选受伤了。听白石君说,正选人员本来就不多,而且,候补都是不能上场的。白石君很想带著金融系走上最高领奖台呢。那麽倔强自信的人,一出门就碰钉子了,看样子会心情超不爽的呢。这样一来,不二君你可要受罪了哦。”幸村一手拉著蓝色发,一手放在身侧,轻柔淡定的说些简单直白的事实。但是,在幸村身边的不二却满身疙瘩地挑著好看的眉头惊疑的说道:“幸村君,你是不是白石君的说客?”这家夥,总能将威胁说的像是真理一样。

听闻著不二後怕的笑语,幸村转身,看著一副恶寒的不二,幸村依旧扬著温柔的笑脸说道:“不是,我只是在分析眼前事实而已。”直白的事实而已。

这话,依旧没有任何的可疑,但却成功的让依靠在树干上的不二站起了身。

算了,不管是不是了,看著白石那家夥难得的蹙眉还是不习惯的不二缓慢的朝D场走去。反正没什麽事可做,而且,貌似,篮球很好玩的样子。况且,幸村君很想看自己打篮球的样子呢。算是一举多得吧。

看著双手背在身後缓步迈上球场的不二,幸村终於收起恶劣的笑,附上轻柔的笑容低喃道:“不二君,我不是白石的说客,我只是想看看你玩篮球而已。”

看著球场上演的戏码时,幸村心情很好的勾著嘴角笑道:“不二君,忘记跟你说了,其实白石君高兴时也会把你抱的死紧呢。”只要抱著不二,白石就会笑得像是一个得到糖吃的孩子一样欢快著。

不二一走进球场,欢迎他的就是白石全方位的拥抱还有白石那惊喜的笑声:“不二君,你真是雪中送炭呢。不二君,你是来帮我的,对吧。”

闻著白石身上的汗水味,不二挪动著栗色的脑袋,终於找到一个可以呼吸的位置後,不二笑著说道:“白石君,你再不放手我就回到琴房去。”威胁,很成功。

终於可以大方的呼吸新鲜空气的不二对著乖乖立在一边的白石笑道:“白石君,我首先说明,我只帮你这一次。”只是不想看见这骄傲的人的志愿还没起步就被扼杀的情况出现而已。

白石立即点头,不管是一次还是几次,只要他出现了,白石就感觉前途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艰难了,因为他知道不二的加入意味著什麽,棕色的眼眸再次恢复了自信张扬的神光。白石走到裁判身边,说了一声什麽不二不知道。只是当白石回来时,自己手上多了一件浅黄色运动衫。确实,自己身上的衬衣不适合运动。接过运动衫,不二伸手就要解开衬衣的纽扣,可是,手刚碰到衣服就被制止了,抬眼,看见的是一脸惊疑的白石,“不二君,你不是打算在这里换衣服吧?”

其实,无所谓的,毕竟自己是男生,再说,在球场上随便换衣服的人有的是,不二倒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但是被白石这一个反问,不二再看看周围的人,突然觉得有点什麽了。俊脸没由来的僵硬了一下,就在不二脑袋处於糨糊之中时,白石已经拉著不二走进了不远处的更衣室。直到白石关上更衣室的门,不二这才想起要换衣服了。

衣服很大,裤子也很大。不二蹙眉拉著身上的衣服裤子对著门外的白石说道:“白石君,衣服裤子都很大,我可以不穿球服打吗?”

听闻,白石走进更衣室,看见的是像是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模样的不二忍俊不禁的笑道:“不二君,你可真是袖珍帅哥了。”

明显的取笑,不二也没心情与白石辩解什麽了,现在重要的是总不能穿著衬衣制服打篮球吧。白石看了一眼不二之後说道:“站在这里不要走,我马上回来。”说完,匆匆离开。

就在不二惊疑时,刚刚跑出去的白石眨眼就回来了,回来时,多了一件运动服,而且也是浅黄色的。在不二困惑之时,白石一边催著不二换衣服一边说道:“这是一氏裕次的,我高中队员的衣服,他身高与你近似,应该可以穿的。”说完,看著依旧没有动静的不二,白石挑眉说道:“不二君,赶紧换衣服啊。”

不二看著白石催促的脸笑道:“白石君,如果你出去了,我保证5秒换好衣服。”话完,白石忽的一声关上了门,隔著门传来的是白石嫌少惊慌的声音:“不二君,我在球场等你。”

不明所以的不二一边换著衣服一边低声咕哝道:“以後,绝对不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球场终於恢复正常了。

对於不二的突然加入,对方并没有放在身上,因为不二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打篮球的人。不光是身高不够,还有那堆著的温柔的笑脸,根本就不像是会玩这麽激烈运动的人。直白的说,不二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一个运动神经发达的人。

但,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身高不够,但是动作却非常迅速,那满是笑容的脸让人无法想象这人竟然可以在球场上奔跑了近十分锺依旧没有疲惫或是气喘的现象,那绝佳的弹跳力更是显示了他运动神经的发达,这个看似还在上高中的孩子,为何会有这样的实力。为何,金融系会雪藏了这样的人,是奇招吗?但却不像。因为白石确实是露出惊慌的眼神了,在那人受伤之时,白石确实惊慌了。即使一刻,还是让人看出来了。那麽,这个人,到底是谁?

准确的劫球数,确的判断力,一闪即逝的速度,敏锐的视觉,毫无压力的从容,敏捷的动作,一切都显示著,这人是一匹无可阻挡的黑马。配合著白石的指挥,金融系的进攻势如破竹。加上白石的活跃与身为队长的战术安排,分数一分分叠加。场外的欢呼声一次赛过一次,叫好声一声盖过一声。

听著欢呼的尖声,不二控球前进,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感受这份激荡人心的颤抖的。这样火热的球场,原来可以轻易点燃人的斗志,就连自己也不例外了。怪不得一向有斗志的白石会有这麽强烈的志向了。伴随著一次次尖声,不二终於将球推进篮筐。在听见哨声的那一刻,不二紧绷的神经忽的放松,就像是紧绷的琴弦,一放松就绷断了一样,脚在立地时突然拐向了一边,原本可以稳稳落地的不二由於这个失误整个人就这麽笔直的倒在了球场上。

惊喜的白石在看见不二倒地的那一刻心脏突地停止了跳动,止不住的惊喜瞬间变得惊慌了。惊怔一秒後,白石迅速跑到不二身边,弯腰,蹲下,看著低著头的不二,白石担忧的叫道:“不二君。”

从不二脚边流出的血让握著不二胳臂的手忽地颤抖了起来,惊慌失措的,白石单膝跪地,半抱著不二,低眉问道:“伤到哪里了?”

伤痛在著地时是最大的,但是,伤痛过後,不二反倒感觉不到疼痛了,听著白石惊慌的问句,不二这才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扬著温柔的笑脸轻柔道:“没什麽大碍。抱歉,吓到你了。”还是第一次看见白石这麽颤抖著的表情呢。

看著不二的笑,白石没好气的说道:“什麽时候了,还笑?”这家夥,就不知道什麽是疼吗?看著不二膝盖处的擦伤,英挺的眉头蹙的更高了。

看著白石一言不发的脸,不二淡笑道:“真的没事。”这家夥,干嘛一脸慎重的样子啊。

不二试著站起身,但却被白石阻止了。低眉,看见的是蹲在自己眼前的人,那个一直都傲然於世的白石竟然就这麽一声不吭的蹲在了自己的面前,扬著一贯张扬却温柔的笑脸说道:“不二君,上来吧。”

这个,不是要背自己吧。没什麽大碍的。不二想著,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倒是听见白石一贯轻柔却欣喜的有点异常的笑声:“不二君,你再不上来,我就改公主抱了。”

这话,可真够力度的。白石向来就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知道争辩没用的不二刚想要趴在白石的背上,手却被人握住。惊疑地抬头,看见的竟然是手冢冷漠的俊脸。那满是清冷的脸因奔跑而有了点正常人的血色,紧抿的嘴角溢出的轻缓的呼吸声,这一切都因为奔跑而起,可就算是有点狼狈了,手冢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不敢直视的冷凌。

看著手冢的凌乱的金褐色发丝,不二下意识的抬手要看表,但被手冢紧握的手却怎麽也抬不起,手冢生气了。而且,这次气的不轻。因为他那黝黑的眼带著一动不动的清冷与无声。金褐色的发遮不住手冢透过眼镜的带著愤怒的眼神。这是第一次看见手冢如此毫不掩饰的怒火。

球场因为著突来的一幕变得寂静了。

不二看著握著自己手不打算说话的手冢,先是对依旧没起身的白石笑道:“白石君,谢谢你了。看样子可以不麻烦你了。”随後抬头对著手冢笑道:“呐,手冢,等很久了吗?”应该是等很久了吧,要不然手冢不会找自己找到这里。

像往常一样停在了东大校门口等著不二的手冢在看见分针越过12来到2时毅然从东大校门走进了东大的校园。

可,进了东大的手冢竟然有种无从找寻的无力感觉,因为自己没有不二的手机号码,以前没没觉得必要,因为上下课全是自己接送,但是现在觉得有必要了。就这样,几乎将东大寻找了个遍的手冢终於在篮球场上看见了不二的身影。

看著不二飞奔在球场的身影,手冢竟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自己一直都是安静的格,虽然不二也是一副安静淡然的样子,但,他怎麽也是一个18岁的孩子。所以,手冢一直都怕会闷坏了不二。故,当他看到不二如此活跃的身影时,竟是如此的轻松。

手冢双手习惯的横抱在胸前,安静地站在树底下,黝黑的眼透过眼镜看著球场上奔跑著的不二,看著他将湛的球技发挥的一览无遗,手冢终於知道为什麽这个孩子会有天才的称号了。手冢从来不等待,但是,此刻,他等待著,等待著哨声响起的那一刻,等待著那个奔跑的孩子停下来的那时,这样他就可以把他带回家。如此简单的事却让手冢有了莫名的期待感觉。

哨声终於响起,不二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惊喜著。可就在众人欢悦的时候,不二倒下了。应该是长时间神经紧绷所造成的神经搐。在不二倒下的时候,手冢就朝球场跑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个自己一直都不怎麽喜欢的被不二定义为朋友的白石抢先将不二扶了起来。看著不二膝盖上的血,手冢知道,伤的不重但也影响走路了。就在不二准备趴在白石身上时,手冢及时的握住了那双一向清凉的但现在却因运动而变得温暖潮湿的手。一语不发的宣泄著自己的怒火,安静地责备著不二的不小心。

手冢生气的时候喜欢沈默。其实手冢正常的表情就是沈默,但,这样的沈默与现在这样像是周围空气都沈寂的沈默不一样。生气?为何?迟到吗?“很抱歉,我没想到今天会有比赛。”

可,手冢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看著不二膝盖的伤,清冷的眼在看见那耀眼的红色时忽的变得更加冷厉了。在不二再要说什麽的时候,手冢二话不说就将不二横抱了起来,不顾不二惊疑的叫声:“手冢,我可以自己走路的。”看著惊疑的白石,手冢径直问道:“不二的衣服在哪里?”

白石惊疑的神经在听著手冢清冷的声音才恢复过来,这个人,怎麽会在这里?虽然有困惑,但,白石还是将不二的衣服放在了被手冢抱在怀里的不二的身上。看著不二挣扎的俊脸,白石轻笑道:“不二君,是伤员就不要乱动了。明天我去校门口接你了。”

话音刚落,耳边就是一阵风声外加一句冷漠的话:“不必了。”

抬眼,看著手冢高挑笔挺的背影,白石张扬著修长的手指,咧著嘴笑道:“幸村君,你表哥一直都这麽霸道的吗?”

不二倒下的时候,幸村就抬脚朝球场跑去,但,就在幸村抬脚之际,幸村看见了一道比自己还要快速的身影。那孤高的背影,那沈稳的步伐,那张扬的金褐色发丝,所到之处全都是一片安静的冰冷气势,就像是一只离弦的利剑,带著势如破竹的气势为自己的肆意奔跑劈开了一条道路。这个人,原来也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肆意的奔跑著呢。这个人,原来也是运动神经很发达的。

看著手冢对不二的沈默,听著不二了然的笑声,幸村突然发觉,手冢与不二,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一样不轻易让人接触内心,一样习惯了隐藏,只是他们隐藏的方式不同,不二用微笑,手冢用冷漠。就算是很痛,不二依旧微笑,就算是担心,手冢依旧冷漠。

听著白石的话,幸村转身淡笑道:“我不知道。”手冢的事,我一无所知。因为我们毫无交集,因为我们没有沟通,因为我们是陌生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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