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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

孤独

他们都是孤独的人,在遇见不二之前,他们都是孤独的。

真田是天生的孤僻症,迹部是后天的自我封闭。

忍足推门而入,看着低头认真写着什么的乾贞治就是一声亲切温柔的招呼声:“早安,乾。”

乾抬着逆光眼镜,看着笑得格外灿烂的忍足,挑眉就是一句:“怎么?副总有事拜托?”看忍足这幅讨好的样,乾贞治不用抬眼镜也知道这人有事相求。

忍足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摆弄着过长的刘海,勾着嘴角笑道:“既然乾这么聪明,那么,我也不兜圈了。我想要你帮我找一个人的资料。”

很好,终于有人拜托走了。乾终于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笑道:“可以。”干脆利落。

就在忍足庆幸之际,乾追加一句道:“喝了这杯乾汁,我立马帮你查。”更加直接的目的。

看着突然举到自己眼前的紫色液体,忍足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出了总裁秘书办公室。边跑还边发出怨怒道:“乾贞治,我一定会叫手冢让你跑100圈。”这家伙,怎么时时刻刻都不放过推销无人问津的乾汁。

来去匆匆就是用来形容忍足的。

乾放下紫色的乾汁,低头书写道:“某年某月某日早晨,手冢集副总看见乾汁的反应是拔腿就跑,就连他一向注重的优雅都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了。荡然无存的优雅说明一个问题已,那就是,乾汁是战无不胜的。以上,录入忍足侑士档案。”

手冢推门就看见乾笑的脸孔,这不由让手冢想起刚刚忍足匆匆离去的背影,暗想着乾肯定又是推销了什么不该推销的手冢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正在书写着什么的乾面前,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提着公文包,低眉问道:“乾,我要不二的全部资料。”

手冢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用接受乾汁威胁就可以安排乾做事的人,谁叫乾贞治的顶头上司是手冢国光呢。听着手冢清冷道声音,乾抬起头,勾着嘴角说道:“没有。”两个字,坚决否定。

没有?惊疑,手冢清冷道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乾,挑眉道:“什么意思?”没有,是什么意思?

乾端着眼镜一本正经道:“我上次找到的资料是最详细的资料,还有,上回忘记跟你申请加班费了。那些资料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

手冢从来就不是问为什么?但是,面对着乾一本正经的脸,手冢蹙眉道:“为什么?”

被手冢的为什么惊怔了一下的乾在看着手冢困惑的脸庞时解释道:“不二的资料是被保护的。”至于是被什么人保护着就无从得知。

被人保护?不二到底有一个怎么样的过去?到底是谁在保护着不二的过去?

越来越对不二过去未知的手冢挑眉问道:“上回那些资料从哪里调出来的?”能找到那些资料,就表示是有迹可寻的。不是完全的未知。不是没有机会找到。

乾一脸思索的说道:“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那系统像是迹部财下的安全系统,我看不二应该与迹部财有关系。”

不确定的语气,不确定的声音,乾贞治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自信了?看着乾思索的脸孔,手冢冷声道:“既然知道与迹部财有关系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家伙,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看着手冢隐忍的怒火,乾赶紧陪笑道:“这个啊,因为你没问。再说,不管他与谁有关系,你要做的事,谁能阻止。”况且,当时确实没想过要与手冢说些资料上没有的。现在手冢既然问起了,那就明说了。

手冢不想再费时间追究无谓的过失,压下怒火,淡淡问道:“你确定接下来的系统你攻破不了?”

看着恢复正常的手冢,听着手冢淡漠的声音,乾点头说道:“我看不光是我攻破不了,就连你都未必。当然,如果能找到开发这个软件的人就不攻自破了。不过,手冢,为什么要知道那孩子的过去,现在与那孩子相处的不好吗?”从未见过变化这么快的手冢呢。刚开始的时候明明心情不错,不是?为什么现在突然这么冷漠了。脸比翻书翻的更快的情况什么时候试用手冢了?

确实,手冢一直都觉得不二的过去与自己无关。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手冢知道,如果无法得知不二的过去,自己是根本进不了他的内心。如果没有不二的过去,我们永远都只能是陌生人。

得到乾确定的回答,手冢没回答乾的疑问,转身就走,转身之际说出的话依旧冷漠镇定:“乾贞治,工作不认真,大厦100圈。”这就是知而不报的下场。

刚刚还在想终于收集到手冢与往常不一样的沉思表情的乾听到手冢冷漠的声音时不忘加上一句:“手冢,脾气越来越差了。”

忍足抬头看了看乖乖孩子的凤,又看看了手中枯燥的文件,想着早上的那一通恶跑,忍足还是止不住心中的诱惑,挑眉道:“凤君,你能跟我说说不二少爷的事吗?”

凤头也不抬的说道:“忍足君,我说过这事你不要打听了。”凤就不明白了,身为手冢集的副总,为何总是喜欢去挑拨少爷敏感的神啊。

如果不是自己找不到那个人的资料,他也不会去问乾贞治的,这样也就不会让那个家伙收集到自己出溴的资料。况且,与拜托乾收集资料的代价相比,问比较单纯的凤是聪明的选择。自己至少不要去面对乾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凤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

看着凤头也不抬的样子,忍足笑道:“好吧。我们不说不二少爷的事了。对了,凤君认识真田君吗?”忍足开始了诱拐好孩子的步骤。

步骤一:引起注意

听到真田得名字,凤一脸困惑地问道:“忍足君怎么知道真田少爷的?”

少爷?看样子是世交了。

忍足挑眉笑道:“偶然看见的。迹部君今天没来上班呢?”那个孩子,不像是会缺席的人。

看着忍足灿烂的笑脸,凤一脸怔怔地道:“少爷与真田少爷一起去千叶了。”

千叶?与真田君?还真是忙碌呢。虽然很想知道他们一起去千叶的原因,但是,现在可是有很重要的事呢。迹部不在,换句话说就是,现在可以放心的诱导凤君了。忍足勾着嘴角,倾身,靠近凤,挑眉笑道:“凤君也不想看见迹部君这么疲惫吧。我可以帮忙找人的呢。关西,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步骤二:引

凤一脸困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忍足,他知道忍足是关西人,而且对方身为手冢集的副总,势力不可估计。但是,少爷有说过不准对外人提起不二少爷的事,想着,凤低头继续看着资料道:“忍足君,不二少爷的事少爷会自己处理的。多谢你的好心了。”

忍足看着不再搭理自己的凤暗自叹气,迹部君手下的人还真是忠心,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吗?难道真的要去喝乾的那个所谓补品吗?想起那紫色的杯子,忍足就一阵恶寒。抖动着全身的鸡皮疙瘩,忍足拉拉幽蓝的刘海,刚垂下脑袋,门就被推开。

抬头,入眼的是一脸失落外加疲惫不再张扬自信的迹部景吾。

迹部一脸黑气的撞开办公室的门,然后又重重地将门合上,安静的办公室响起的是咣当作响的声音,忍足与凤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眼神中的惊疑表达了同一个意思,迹部君(少爷)今天吃火药了,谁都不能靠近,然后又不约而同的转开了视线。

但就算是散发着是人勿近的气息,忍足还是站起身,迹部毫无掩饰的失落,让忍足无法不在意。

凤伸手拉住抬脚的忍足,摇头轻声道:“忍足君,少爷脾气不好的时候谁都不能靠近的。除了周助少爷。”还是不要去自讨苦吃了。

周助吗?不二周助吗?总算是知道全名了。

忍足无所谓的摇头,挑眉笑道:“我跟迹部君有些事要商量。”说完,不顾凤的阻拦,径自推门而入。

推门。门开。光尽泄。光亮的世界,沉寂的人影。隐约之中是清浅的哽咽声。抬眉,定睛,入眼的是倒在桌面,双手紧抱着相框低声哽咽的迹部颤抖的背影。忍足一向轻佻的俊脸瞬间僵硬了,一直都勾着的嘴角忽地弯下,迷离的双眼看着迹部伏案低哭的背影忽的惊慌了,忍足回神的第一个动作是关门,将迹部的脆弱关在了门内,将凤的低呼声挡在了门外。

这个张扬傲慢的少爷,原来也有脆弱痛苦的时候。不管怎么天不怕地不拍,终究只是一个孩子。灰发不再张扬,背影不再笔挺傲然,声音不再傲慢。这就是真实的迹部吗?

“周助,你要我怎么办?找不到你,我要怎么办啊?周助,你告诉我该怎么办?”痛苦的,颤抖的,低泣的,一切都是悲伤的。

忍足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么难以承受的心痛过。看着迹部低声哭泣的背影,忍足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心也是可以疼痛的。看着那个像光一样耀眼的少年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痛哭着的身影,忍足一步步靠近,脚步缓慢,步伐僵硬。

身为一个孩子,就有他哭泣的理由。让迹部景吾哭泣的理由是什么?让18岁的迹部景吾第一次哭泣的理由是什么?忍足不想也知道,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二周助。迹部景吾用了将近一年时间寻找的不二周助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终于近了,手伸出,抚着那一直都张扬现在却不再上翘的灰发,柔顺的,比想象中柔滑,比想象之中的触觉还要好。忍足一手抚着迹部的发,一手拿过迹部抱着的相框,入眼的是两个人的合照。温柔的笑脸,温暖的栗发,纤细的身影,从容的气质,就是这个孩子吗?让迹部财下任当家没有形象哭泣的少年就是这个孩子吗?感情有多深痛就有多深吧。

要是以前,就算是自己有十条命也近不了他三尺之内吧。像现在这么近距离地安慰着这个孩子,是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呢。一向对世界怀着游戏心态的忍足侑士第一次想把这个孩子的悲伤全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不擅长哄孩子,但是忍足还是出声安慰道:“迹部君,一定会找到的。所以,哭过就坚强吧。”孩子有哭泣的权利,坚强是迹部景吾的魅力。如果你没有放弃寻找,那么你就不能真正的脆弱。

一定能找到吗?

星夜直奔千叶,找到佐伯虎次郎,但是他却连周助不见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知道周助的下落。从东京到北海道,将近一年,一点头绪他都没有。每次想到周助有可能遇见坏人就会发疯似的想要把整个日本翻过来。可是,就算是一直都坚持着会找到的真田都沉默了,自己到底要凭着什么信念才能坚持下去?

哭泣吗?自出生以来,从没有哭过。就算是小时候爬树跌倒了都没有流一滴眼泪,因为不值得哭泣,没什么可以值得自己悲伤,迹部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周助不见了。

唯一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周助一声不吭就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动用了所有的力量,用尽了所有办法依旧找不到。第一次害怕了,第一次怕到哭泣了,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可以哭泣的。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与真田相处。真田,一向都坚强镇定的真田,一直坚信着会找到周助的真田,一直沉默,从东京沉默到千叶,然后从千叶沉默到东京。那双清冷的眼越发的冷厉,越发孤独了。

是的,孤独,我们都是孤独的人。

在遇见不二之前,我们都是孤独的。

真田是天生的孤僻症,我是后天的自我封闭。

因为财力,因为家世,因为背景,我是得天独厚的迹部景吾,拥有一切却也失去所有的感情。傲慢不是天生的,张扬是世俗的赞扬堆积起来的产物,冷漠是高人一等的事实形成的。不二周助,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自己心甘情愿要保护的人。

但是,一切的保护,所有的承诺都承载不过现实的残酷。

如果不是自己与真田缠着不让周助去国外旅游,周助就无法逃避那场空难。可,就算是周助错开了,但是痛苦还是降临在周助的身上了。疼我们三个的淑子阿姨还有慈祥的不二叔叔以及可活泼的由美子姐姐离开了。因为那场空难离开了。我以为周助已经忘记了那场伤害了。所以放心的让不二与裕太两个人留在了家里。可,就是这样的疏忽,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悲伤之中。

说过要守护,说过不放手。可,我依旧失去了他。因为自己放手了吗?因为这样,所以上天要惩罚自己吗?可是,如果,可以让我找到周助,我什么惩罚都愿意,就算是每天这样煎熬着自己的内心我也心甘情愿。

会找到的。会没事的。哭过就坚强吧。

迹部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抬头就看见了拍着自己脑袋的带着眼镜的说自己是个大美人的由着院长不当非要在迹部财费时间的不务正业的忍足侑士。

这一看,让迹部猛地收回了散漫的思绪,眨巴着依旧水灵的眼眸张口吼叫道:“忍足君,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谁允许你靠本大爷这么近的啊。”说完,晃动着灰色的脑袋,跳起身,伸手推着忍足再一次叫道:“忍足侑士,明天叫手冢国光过来,本大爷要解除合同。”这个家伙,谁允许他擅自闯入自己的办公室了。

看着犹如暴跳的狮子的迹部,忍足竟不由笑道:“迹部,果然还是这样适合你呢。”果然,还是这样风风火火大声对着自己吼叫的迹部景吾才是正常呢。

话说,自己是不是有病?什么时候喜欢上被这个孩子怒目以对的习惯了。可,不管是什么?看见了恢复正常的迹部,忍足拉下推着自己的手,挑眉,一脸微笑道:“手冢就不要叫了,就算是叫了他也不一定会来,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与我商量。”

“本大爷与你没有共同语言。”迹部跳着眉头对着忍足叫道。这家伙,怎么不管自己怎么对他吼都是这副天塌不动的表情啊。

“怎么会没有共同语言呢?我们都是人类啊。”忍足摆明了是想看迹部飙走的样才这么火上浇油的笑着说事实。

依旧是该死的关西腔,依旧是该死的轻浮表情,依旧是他该死的从容与镇定,迹部看着忍足这副表情就忍不住火气:“忍足侑士,本大爷给你5秒钟,再不出去,本大爷直接去找手冢国光。”话完,门开门合。2秒不到,人影消散。

忍足侑士,风流倜傥的外表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真实?为何会让自己如此轻易就忘记了伤痛?会找到的。哭泣之后就坚强吧。这些话,真的是出自那个轻佻之人的口中吗?

迹部用力的擦着眼下残留的泪水,甩着灰发,轻声道:“周助,我只脆弱这一回。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再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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