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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序

次序

像是道歉要有一个让人接受的理由一样,不管做什麽都要有先後顺序。

看著手冢离开的背影,忍足这才走到迹部面前,弯腰,伸手,绅士礼貌道:“景吾,以後,我们就开始同居生活了。”很端正的语调,但暧昧的话却让迹部没好气的叫道:“本大爷什麽时候要跟你同居了。是群居,群居,忍足侑士。”不错,是群居,不是同居。想著,迹部站起身,低眉对著坐在对面的真田道:“我在楼上,吃饭的时候叫我一声。”说完,抬脚离开。

第一次听见迹部称呼我的忍足跟著迹部的步伐好奇道:“景吾,怎麽不称本大爷了?”

“本大爷想怎麽自称就怎麽自称,与你有关吗?还有,忍足侑士,不准跟著本大爷。”

“可是,这麽多人,我就认识景吾,不跟著景吾,我跟著谁啊。”

听著逐渐远去的声音,被忍足定义为不认识的越前勾著嘴角道:“难道前段时间在手冢集与我说话的是忍足的孪生兄弟吗?”明显的不满,却没有人理会。

真田看著微笑的少年,清冷道:“幸村,我不知道你与手冢君是这样的关系。”像是叙述事实却又有点像是在抱怨。

幸村双手放在身侧,挑起眉头轻柔道:“因为大叔没有问我。”因为大叔没有过问,所以,我什麽都不会说。

因为我没有问吗?真田黝黑的眼眸倏的闪动了一下,回想一下,确实自己什麽都没有过问。对幸村的事,除了那次的暑假,什麽都没有过问。不知道幸村的表哥是手冢,不知道为何他的微笑总带著一点忧伤,不知道这个骄傲的孩子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不知道他与手冢所说的为了让母亲放心是什麽意思?很多很多不知道。自己,所认识的只不过是眼前的这个对什麽都不在意却偏偏对自己的事全盘接收的少年。

可自己对幸村,却是一无所知。

突来的失落,让真田不由道歉道:“很抱歉。”至於抱歉什麽却又说不上来。

看著一脸歉然的真田,幸村笑道:“没什麽好抱歉的。”不是你的错,只因为你没有把心放在我身上而已。

看看笑得温柔忧伤的少年,望望沈默的大叔,越前伸手拉起埋头赶著作业的欲太就走。刚刚还在埋头写作业的欲太被越前一拉扯,不由困惑道:“喂,越前君,你要干什麽?”

就算是欲太发出了困惑的声音,幸村与真田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两个人像是立於一个隔离的世界一样,一个偏著头望著大门,一个目不转睛的看著对面的人。这样的沈默,这样的安静,这样无声的画面,让欲太不由自主的跟随著越前的步伐离开。他从没见过如此专心一致观察著外人的真田大哥。以前,真田大哥的眼中只有哥哥一个人。

现在这样的专注是为了什麽?难道是因为对面的人吗?真田大哥与那个叫幸村的人认识很久了的样子。因为真田大哥从来就是冷眼直视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他从来就没有用心记录过。这样用心地想要看透什麽的真田大哥,是欲太从未见过的。如果不是认识,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

匆匆的与越前躲在了门後,欲太蹙眉道:“越前君,他们刚才说什麽了?”

越前低眉,看著趴在门上的孩子,端著天知道的表情道:“我也没听到。”说完,转身道:“不管说了什麽,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了。”

看著越前小小的背影,欲太情不自禁道:“越前君到底有多大?”明明看起来就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为什麽说出来的话如此让人难懂?

“呐,手冢很抱歉。”突来的抱歉,让忙著切菜的手冢抬起了低垂的金褐色脑袋,看著不二歉然的侧脸,手冢蹙眉道:“不二,抱歉什麽?”为什麽突然说抱歉?

看著流走的水,感受著水流的冲击,不二勾著嘴角笑道:“抱歉很多啦。比如,谎言,比如隐瞒,比如离开,很多很多……很抱歉,让你一个人了。”很多很多的歉然。最後发觉最大的抱歉是,自己让手冢一人了。

手冢本就是一个人的。手冢本来是孤独的。手冢本来是习惯了一个人冷漠地生活的。但是,不二让手冢不再孤独了。不二让手冢习惯了两个人不孤独的生活。让手冢知道了什麽不是孤独之後却转身又让手冢陷入了寂寞的深渊,这才是最不可原谅的吧。让一个本来冷漠的人变得不再冷漠之後却又将他一个推到了冷漠的世界,这,才是难以原谅的吧。手冢是怎麽再次习惯已经被打破的习惯?

破了的镜子,能够缝合吗?破镜重圆是不可能的事。况且,打破的并不是镜子,而是手冢的心。就算是疼痛了,就算是难受了,手冢一直都没有向自己要求什麽,手冢一直都没有向自己要过解释,手冢只是默默的等待,安静地等待著。

再见手冢之前,不二会在信任与不在乎之间徘徊,但是看见手冢之後,不二知道,这一切只因手冢的信任而存在。

手冢看著不二忧伤的脸庞,低眉轻声道:“如果觉得抱歉,只要不再让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如果觉得抱歉,那就不要再离开就可以了

不再让手冢一个人吗?原来,手冢是这麽容易满足的孩子啊。

不二眨著眼,看著被冲洗的不成样子的菜,倏的叫道:“呐,手冢,菜被我洗烂了,怎麽办?”真的不是故意的。不二幽蓝的眼眸所表达的意思清楚的映入手冢锐利的眼眸之中。

看著一脸无辜的不二,手冢轻柔地勾起了嘴角,伸手接过不二手上的菜淡淡道:“没关系。可以当作汤的料。”这样一惊一咋的孩子,让手冢的心情开朗了许多。不管以前有多少忧伤,现在我们不再难受就可以了。

知道他在等待自己开口,知道这个木讷的人是不可能先打破这样的寂静,可,幸村一句话也不说。勾著嘴角,安静地看著窗外的黑暗。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可以不再沈默。不知道为什麽想保持著这样的宁静。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因为一直都是自己在打破我们之间的冷漠。但是,今天现在,在这个地方,幸村找不到可以打破他们之间对峙的话语。

真田从没有看见过如此安静无语的幸村。以前一直都是幸村先开口,然後,自己跟随著他的思绪一步步往下走。但是,今天,他一直沈默,在自己说了对不起之後就一直安静。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对不起吗?真田微微偏著脑袋想著。

不二端著盘子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室的安静。

微微蹙眉,真田哥哥认识幸村吗?这是第一个反映到不二的脑海之中的信息。因为太熟悉真田,所以,不二只要从真田的一个眼色,一个表情,一个蹙眉就能知道真田所想的。如此专心一致的真田,不二从没见过。

虽然与幸村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但是不二知道,现在这样安静的幸村是不正常的。绝对的不正常。说什麽了?为什麽会有如此沈重的氛围。

看著驻足不走的不二,手冢困惑道:“不二。”

听著手冢的叫唤,不二转身,一手放在嘴角一边轻声道:“嘘……”

“怎麽了?”手冢从没见过不二如此神秘的表情。

不二挑眉,努努嘴道:“看客厅。”

探过身,看著客厅的人,手冢不由蹙眉,这两个人,认识吗?转过身,看著不二有些颤抖的手,本就蹙高的眉头越发蹙的更高了。伸手,接过不二手上的盘子,抬脚,边走边冷冷道:“不二,把剩下的端出来。”

清冷的声音终究还是把陷入各自思绪之中的人唤醒。

听著手冢的声音,真田站起身,淡淡道:“我叫迹部下来。”说完,抬脚缓慢离去。

幸村抬头,看见的是手冢低垂下的金褐色脑袋,轻柔的发丝遮挡了手冢清冷的丹凤眼。习惯地微微一笑。不去理会那突来的失落。大叔,终究还是没有打破沈静。

透过凌乱的刘海,手冢看见幸村温柔却苦涩的笑,手冢从没想过要说些什麽,但是看著这个孩子异常孤独的笑,手冢轻缓地说道:“真田君格外木讷。”是在安慰吗?就连手冢自己都不知道这话的真正用意是什麽了。

听著手冢的话,幸村忍不住笑道:“如果真田大叔是木讷,那麽手冢表哥是什麽?”这算是第一次如此轻松地说话吧。

“手冢是冰山哦。”不二放下手中盘子眨著眼眸笑道。

挑眉,看著不二轻柔的笑,幸村柔和的笑道:“手冢表哥与真田大叔是一个等级呢。”

回应幸村笑语的不是不二,而是从楼上走下来的迹部:“当然是同一等级了。同一等级的木讷,同一等级的冷漠,同一等级的恶劣。”这两个人真的不是兄弟吗?迹部看著冷著脸孔的手冢习惯嗤鼻想道。

看著迹部不情愿的表情,不二咧著笑道:“呐,小景,是不是又被真田哥哥挖出被子了?”只要是被真田哥哥叫醒,小景总是一副像是天塌下来的样子。

“本大爷才刚刚眯上眼,这家夥就把被子掀掉了。”迹部挑著眉头控诉道。

“我可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景吾是这麽赖床的呢。”随之而来的是忍足慵懒含笑的声音。这个孩子,可的时候真的可以让自己大跌眼镜的呢。

真田双手插在口袋,站在迹部面前,挑眉冷声道:“是谁要我叫他吃饭的?”这孩子,只要扯上睡觉,总是一副我要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明明什麽都好,为什麽就养了这样一个坏习惯。

看著眯著眼的迹部,忍足笑著安慰道:“景吾倦了的话,吃完饭就去睡觉。”

看了看围坐而坐的人,不二蹙眉道:“欲太还有小越前呢?”那两个孩子跑哪里去了?手冢刚要站起身去楼上找人就听到咚咚的下楼声,一致转头眼,看著声源之处,只见两个孩子并肩奔跑来。谁也不让谁的速度让所有人都不由挑起了困惑的眉头。

看著几乎同时到达餐桌边的两个人,手冢端著严肃的脸孔道:“在客厅奔跑很容易滑倒。”

越前与欲太不约而同道:“下次不会了。”

侧脸打量著用力呼吸的两个孩子,幸村轻柔道:“你们刚刚在比赛吗?”

越前拍著急促的胸膛点头道:“恩。”

看著满头汗水的欲太,不二好奇道:“为什麽?”这两个孩子,有什麽好比试的?

欲太头也不抬地说道:“因为越前君说谁输了谁洗盘子。”

原来是为了这个?还真是孩子气。“那麽,赢的人呢?”不二挑眉问道。

越前拿起勺子勺了一口盖饭塞进嘴巴咕哝道:“赢得人当然是擦盘子了。”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孩子才会有的比赛。

迹部蹙眉,撇著嘴角淡笑道:“欲太,你怎麽就这样输了?对方可是比你矮的啊。”

这话一出,让正在吃饭的越前一个挑眉,用力地咽下一口饭之後道:“喂,你不说话没人会说你是哑巴,猴山大将。”你以为我愿意这麽矮的。

“猴山大将?”这是什麽称呼?迹部挑眉,刚要反驳,却听见手冢冷声道:“越前,违反家规第四条,别墅15圈。还有,以後,不能一个人先吃饭。”

眨巴著一双可怜兮兮的猫眼,越前一脸委屈道:“是前辈先戳我短处的。”为什麽,我要受到这麽不公平的待遇?

不二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问道:“啊,是呢,小景也有不对的地方啦。怎麽可以说小越前的短处呢。我看,小景也别墅15圈吧。不过,话说回来了,手冢,别墅15圈是什麽意思?”

这也是在座的所有人的疑问,当然,清楚手冢的越前与忍足除外了。

只见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看著坐在饭桌前的手冢,一个个都是一脸好奇地翘首以待,而,手冢只是挑眉冷声道:“如果再不动手吃饭,所有人都去绕别墅跑10圈。”

咦?????

绕别墅跑十圈?难道手冢所说的是罚跑吗?看著一脸严肃表情的手冢,不二眨著蓝眸笑著想道。

十圈?别墅?除非不想睡觉才会去挑战手冢的威严,忍足赶紧埋头吃饭。

原来这人有这样奇怪的嗜好,真田才不会去满足手冢奇怪的喜好。

本大爷才不要不华丽地跑圈呢。迹部瞪著碗中的炒饭想道:本大爷才不是因为好吃才吃你的。

怪不得总有人绕著手冢集大厦跑步,原来不是健身,而是这人的杰作。幸村淡淡地笑著。

手艺不错。果然比老哥做的好。欲太咀嚼著口中的食物想道。

虽然饭前上演了一段意外的开饭仪式。但,晚餐的氛围还是蛮安静的。加上本来一个个都饥肠辘辘的,所以,晚饭进展地很顺利。10分锺不到,首先拿起筷子的越前就已经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完了。可,就算是吃完了,越前依旧动也不动的坐在原位。等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越前才一脸释然道:“我吃完了。”

手冢看著一脸乖乖模样的越前淡淡道:“鉴於今天是初犯,罚跑就算了。明天要是再犯,绝对不会姑息。听了没有,越前?”

又惊又喜的越前乖乖点头道:“嗨,我知道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手冢堂哥说出的话收回呢。今天,手冢堂哥心情不错。

手冢转而看著正在优雅地擦拭著嘴巴的迹部问道:“迹部君,决定要与谁一组做饭吗?”

每天对著真田那个木头已经厌烦了,要是做饭的时候再对著他,迹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食欲,挑起好看的眉头,迹部淡淡道:“本大爷决定了,与幸村君一起。但是,为什麽本大爷要第一天做饭?”

大少爷还真是难伺候,手冢发现,自从迹部来了之後,自己暗自叹气的机会越来越多了。端著一张冷漠的脸,手冢目不转睛地看著迹部道:“分组就不用再说了。至於秩序,抓阄吧。”说完,起身,走出客厅。

幸村看著迹部淡淡道:“迹部君,忘记跟你说了,其实,我也不会做饭的。”

不是吧?这家夥,看起来应该会是料理的样子,怎麽和自己一样只会吃不会做?不是,本大爷才不是白吃饭的饭桶呢。想著,迹部立马转身看著身边的忍足,挑眉问道:“你会料理吗?”这家夥,长这麽大,应该会吧。迹部丝毫不去思考为什麽自己长这麽大不会料理。

忍足挑眉笑道:“虽然没有手冢的手艺这麽好,但是,我做的还是人能吃的。”这话,怎麽听怎麽像是很勉强的样子,而且,什麽叫还是人能吃的?怎麽听怎麽让人不寒而栗。

看忍足勉强的表情,迹部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到了斜对面的真田处,蹙眉,心里一直都进行拉锯战,真田?忍足?忍足?真田?到底选谁?左右摇摆的迹部最後无奈地闭著眼叫道:“手冢君,本大爷决定与忍足侑士一组了。不要写错名字了。”还是不要跟真田一组,那家夥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偷懒。

伴随著迹部的叫声,手冢缓步而来。抬著眼镜,看著下了重大决心的迹部,挑眉道:“迹部君,我希望你不要再玩换人游戏了。”话完,就听见不二的笑语:“呐,手冢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幽默了。”

迹部挑起眉头,一脸我无所谓地说道:“如果手冢君喜欢一天到晚都是面包牛的话,本大爷就不换人了。”反正本大爷是没什麽意见。

听著迹部的话,手冢停下脚步,挑眉道:“三张纸,每张纸条写上了各组两个人的缩写,现在由越前与裕太轮流抓阄,越前抓到的就是明天的值日,裕太抓到的就是後天的值日,剩下的是最後值日的了。有异议吗?”虽然是询问,可,手冢天生的冷面孔让所有人都有种无法选择唯有点头的强硬感觉。

不二依旧一脸浓厚兴趣地笑道:“缩写啊?真的想看看是怎麽缩写名字的呢。”

真田抬眼,看著手冢冷声道:“开始吧。”

手冢低眉,将三张折好的纸条放在越前面前,抿著嘴道:“越前,抓一张。”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要自己抓阄,不过,竟然是手冢堂哥的话,越前还是觉得只要听话就行了,为了不听到绕别墅XXX圈的越前,伸手就随意抓了一个,然後摊开纸张,聚会神地瞄了一眼後困惑道:“SY?”是谁的缩写?

越前困惑地挑眉,抬眼,看了看手冢:“这是什麽意思?”

手冢拿过越前手上的纸条,将纸条交给真田道:“真田君与幸村就从明天开始了。”

真田无异议地点头道:“没问题。做饭所需的材料需要自己购买吗?”

手冢摇头道:“不需要,你今晚把所需的材料写下来,然後我会叫人买好。”

迹部困惑地问道:“手冢君,你不是说没有佣人吗?”不知道为什麽,迹部就是不怎麽喜欢手冢。

“锺点工。”回答完迹部的话後,再次低眉道:“裕太,你抓一张。”

觉得有点好玩的裕太一脸笑意地在两张纸之间徘徊,最後,闭著眼,凭著感觉伸手抓起一张纸,而後,睁开眼,摊开纸张,挑眉道:“TF?是手冢前辈和哥哥。”

听著裕太的话,手冢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那麽,迹部君与忍足就是最後值日。”说完,端起饭碗就往厨房走去。

忍足好奇地拿起剩下的纸条,展开,看著纸上的字,挑眉低笑道:“景吾,你想知道我们两个名字的缩写是什麽吗?”

本来是无所谓的,反正明天不用起早了。但是,看著忍足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一样,忍不住挑眉道:“什麽缩写?”不就是两个字母的缩写吗?

“OA.!”忍足轻柔地笑道。

OA?迹部伸手夺过忍足手上的纸条,看著大大的OA两个字母,迹部又是一阵抗议道:“手冢国光,为什麽不是AO?”凭什麽让这个家夥排在自己前面。以後每每想起这里,迹部就会忍不住抱怨,导致自己无法翻身的罪魁祸首就是手冢国光。

听著迹部隐约的怒吼,手冢恶劣地勾起嘴角无声地刷洗著盘子,那个家夥,就该这麽压压他的气势。看他以後还敢不敢目无一人。

看著手冢勾起的嘴角,不二轻柔道:“呐,手冢,你可真够恶劣的。”肯定是故意的吧。

听著不二的声音,手冢挑眉凉凉道:“我什麽都没有做。”只不过是在写下A的时候把O放在了A之前而已。这不算是什麽吧。

看著手冢充傻装楞的样子,不二不由顺从地笑道:“是,手冢什麽都没有做。”只不过是小小地戏弄了小景而已。这样,也没什麽错,不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吗?就算是报复也一样,你来我往,这才正常,是吧。

而,手冢的诈不光是这一点。

当迹部想要抱著不二睡觉的时候,手冢端著严肃认真的脸孔说道:“根据家规第二条:晚上11点之前一定要在安排好的房间睡觉。”

听著手冢冷冷的声音,真田与迹部聚会神地看著贴在冰箱上的家规,确定上面的家规是自己所认同的家规之後,真田与迹部不约而同想道:这家夥,原来留了这一手。

看著手冢笃定的表情,真田与迹部只能哑口无言,总算是知道为什麽这个人能够在立足於商场之上了。这家夥,不光有身为领导者的外表,更具备了领导者的能力。

秉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天理,真田与迹部只能四目相视,无言以对。

而,看著真田与迹部哑口无言的样子,不二撅起嘴角笑道:“呐,真田哥哥,小景,晚上要好好睡觉呢。”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个人同时吃憋呢。不笑,可是对不起自己呢。

欲太看著走上楼梯的两个人,而後望著哥哥身边的手冢暗自想道: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

总算是见识到不二眼中恶劣的手冢了。幸村双手插在口袋,转身轻柔道:“晚安。”

忍足伸手拍著手冢的胳膊,咧著嘴角笑道:“手冢,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一开始就得罪了那样的两个人,以後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怎麽样了。

看著忍足轻浮的笑脸,手冢淡淡道:“忍足,你该去睡觉了。”

忍足抬脚笑道:“我这不是要去睡觉嘛!”

挑眉,看著依旧立在一边的越前,手冢双眼直视著越前道:“怎麽?要去跑圈吗?”

这话,终於把愣住的越前给唤醒了。看著双手横抱在胸前的手冢,越前二话不说就噌噌地跑上楼梯。就连那两个人都吃亏了,还有谁能与这个人对抗。应该没有吧。

终於安静了的大厅透著一种不习惯的宁静。

不二看著落地窗外的世界,挑眉笑道:“呐,手冢,你没做错什麽。真田哥哥与小景,他们知道什麽是一言既出,金玉不移。所以,手冢可以不必担心的。”

“我没担心他们。我只怕会给你带来负担。”手冢很清楚地知道,他们对於不二来说意味著什麽。他们与不二有著比亲人还要深的感情,那是自己一直都很嫉妒的感情。

担心我吗?不二收回远眺的视线,咧嘴笑道:“呐,手冢,你们虽然并不熟悉,但,我知道,其实,你们是同一类人。”孤高冷漠,目空一切,但都是善良的。只要是自己守护的,就绝对不会伤害。不二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麽的幸运。

同一类人吗?那麽,地位也是一样的吗?这样的问句,手冢无法开口问出,伸手,拉过不二垂在身侧的手,掌心的柔软让手冢的心溢满了温柔,低眉,轻柔道:“晚了,睡觉吧。”

不管是不是,总之,现在你被我握在了手心。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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