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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三年后江南——

祥云客栈。

“我都说了已经没有客房了,走吧走吧!”客栈老板底头算着帐,压根就没打算理会眼前这些人。站在柜前的一行人互相望了望,脸色无奈。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气结地看着底头算帐而无视他们的老板,他身手敏捷地从老板的眼底走了帐本,一脸不肯认命的样子:“喂!你就不能再找找啊?做生意怎么能像你这样?!”老板也来了气,他放在笔,吼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问问,这时候江南的客人能不多么?哪个客人像你这样的啊??怎么,你还想当强盗啊?!”话音刚落,老板便伸手抓住了帐本,欲抢回来。而后,男子便和老板抢起了帐本,就在老板想要叫人来的时候,男子身旁的一个人出声阻止了这场无意义的“抢战”:“服部,算了,把帐本还给老板。”服部转头不脸不服地看了看那人,轻轻一松手,老板差点摔倒。

老板攒着帐本站好,正欲对服部破口大骂,恰好对上那人威严的眼神,老板突然不知所以地闭上了嘴。这群人不像一般人,老板思索着。但这客栈着实是没有客房了,半月之后的“江南烟花节”吸引来了各方人士,都想一睹江南烟花的绚美,在这个时候啊,江南的客栈几乎少得不够用!老板定定神,把帐本放在桌子上继续算他的帐。服部又想去问,却又被人给拦住了:“算了啦,这时候江南的客人一定很多,不能怪老板,是我们晚来了。”服部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兰,我们所有的客栈都问过去了,就只有这家了,如果这家再没有,我想我们也只能住外头了。我和新一没事啊,你跟和叶都是女子,怎么能抛头露面地住在外头呢?”兰听完,笑着摇了摇头,而一旁的和叶则用半月眼看着服部。见两人这样的反应,他又转向身旁那个青衣男子道:“喂,新一,你说是不是?”而后者则依旧看着客栈外,道:“如果真的没有客房,我们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可以借住的。”服部撇撇嘴,道:“好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老板,我来拿上次我放在这的藏红花。”一个白衣男子对老板说道。老板抬头一见来人,便笑了起来,放下笔,他转过身去从立柜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递给男子,笑吟吟地问道:“学堂里的孩子好不好啊?我好久没去看他们了,店里忙啊!来,替我拿些糖给他们带去,诶!记得,多分点给步美,那小姑可惹人疼了!”说着又蹲下身取出一个小麻袋,猜得出里头有不少糖。接过麻袋和木盒子,白衣男子点头微笑,道:“孩子们也很想您呢,常念叨着。”老板一听便美滋滋地笑得合不拢嘴。和叶出神地望着男子,不由地脱口:“好俊啊……”服部闻言随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男子,不屑地甩甩手,道:“切……哪有我俊!”和叶对他白了一眼,而后又继续看着男子发呆。

白衣男子对老板笑了笑,刚转身,便看见了新一他们,又回头问老板:“他们是……”老板继续笑着,心不在焉地道:“是没客房住的,别管他们。”白衣男子垂头想了想,于是上前问道:“各位是否没有找到住所?”服部看了看男子,警惕地说:“是啊,找不到。”他忽而瞪大眼睛看着男子,问道:“你是不是有地方给我们住啊?”白衣男子笑了笑,点头。服部一听来了兴,笑得疯疯癫癫地。白衣男子依旧微笑:“我的学堂很大,有几间客房空着,我想够你们住。”服部与和叶一听便推着男子出了门,还问着:“几间房啊?是不是一人一间啊?”新一看着地上发呆,一旁的小兰拉了拉新一,示意他服部他们已经出门了,新一看了看门外,而后跟上。

一路上,和叶便一直缠着男子,问东问西,跟在后头的服部则是一脸铁青。和叶笑着接近男子,甜甜地问着:“你叫什么名字呀?”“新出智明。”男子依旧笑着,却有意地与和叶保持距离。和叶见状尴尬地笑了笑,又转移了话题:“呃……那个,刚刚老板给你的是什么?”“藏红花。”新出答着。“藏红花?是什么呀?”和叶来了兴趣。“笨蛋!藏红花都不知道,是十大名贵药材之一啦!”身后传来服部满满醋劲的声音。和叶一听便鼓起掌来:“哇!原来新出先生还懂医啊?”新出听了轻摇头,道:“不是我会医,而是另有其人。这药材是我让家里寄来的,用来救人。”

走在服部身边的新一和小兰,一个好笑地看着服部吃醋的样子,一个底头走着路,不语。小兰调侃着服部:“哎,终于尝到吃醋的味道啦?不过和叶也真是的,放着这个不要还去找另一个。呵!”服部无力地瞥了瞥小兰,继续走路。兰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让新一不禁想起了……另一个她。该死的,怎么又想到她了?!新一懊恼地闷哼了声,小兰闻声转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新一摇摇头,小兰垂眼,“哦”了声便别开脸去。新一又想起她了,那个在他伤势未愈的时候离开他的女子,他曾经深过的女子……兰很清楚。每当他想起志保时,都会这样闷哼一声,而她……总会装傻似得问他怎么了,这就像一个形式,他和她,都清楚。新一看着转过脸去的兰,心里自然明白,他又伤害到兰了,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兰是你的未婚妻!

是的,他们在年前已经订婚了,一半归功于英理的迫……

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想她,没有办法。三年前,他命令手下大规模寻找宫野志保的下落,也托了很多遍布中原的朋友,尽管这遭到英理的极力反对,但是新一依旧不顾一切地寻找着,可是两年过后,她依旧寥无音信,她太会躲,就像以前她可以将自己的心藏得很好一般,她让自己人间蒸发。在寻找两年依旧无望后,新一被迫停止了找人,这两年,兰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安慰他,在所有人看来,兰绝对是少主夫人的准人选,所以,一年前英理连劝带地让他们俩定了亲,尽管新一心里是多么的不愿意,但,每当他看到兰温柔宽容的眼神时,他总会自己冷静下来,他要对得起兰!至于志保,他选择让自己不去想,不去等。于是他渐渐变得沉默寡言,心思凝重。

一路上,五个人各有所思,到了新出的学堂门口,服部懒散地看了看门上的一副对联:“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横批是“学而不厌”。新一负手站在门口,微微翘唇,道:“出自唐代韩愈的治学名联,新出先生必是严格要求学生的吧?”新出闻言点头,而又摇头,缓缓道:“不尽然如此,我以为,学——由兴趣而来,‘严格’一词可用可不用。我的学堂里是一些没钱上私塾,或者父母双亡的孩子们在这里学习,其实并不是有钱人的孩子才能成大业的,这里的孩子们一个个对学习都很感兴趣,他们很自觉。这对联,亦是他们自己写上去的。”新一听了又抬眼看了看那对联,那字,确实是孩童略显稚嫩的笔画,但稚嫩中又隐隐透着一种清秀,像极了……她的字。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脑中传来吃痛的感觉,他用手按住太,轻轻着。

“请……”新出长臂一伸,将一行人带进了学堂。一进学堂,和叶便双手交握着惊叹:“哇!这就是新出先生的学堂啊!好别致哦!”几间简单的草房紧紧地连着,像几个小孩子偎依在一块,安静、可。小兰笑着走到和叶身旁,她贴到和叶的耳旁说道:“你以后呢,可以和服部一起隐居到深林里,到时候,你们也建一些这样的别致的房子咯!”这话说得和叶不由得脸红心跳,她装做无所谓地说着:“谁……谁也和他在一起啊……我看啊,是你和新一吧!”小兰一听脸一红,转头去看新一,而后者则沉默地看着远方,心事重重。

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了一片百合丛中,放眼望去,白茫茫地一片百合丛,中间镶嵌着数间茅草屋,有一种幽静偕远的意境。

这是整个学堂最美丽的地方,新一呆住了,这里的百合与琉璃居里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每一朵百合都白得像雪一般,它们轻轻地贴在一起,像是说着一些故事,纯洁中带着神秘和俏皮。他似乎看到当年志保站在花丛里弹琴的画面。想念……更浓了。

兰跟和叶见此美景,两人都蹲下身一朵一朵地闻着,百合中的蝴蝶似乎没有被吓走,依旧继续着她们的舞蹈。和叶一边闻着花香一边问道:“这么多的花,是谁种的呀?真美……”答案是叹息一样的话语:“这片百合花,是我们学堂里的一位女老师的杰作,这是她三年前来这里的时候就开始种的,三年过后,这里就成了一片花海,到现在她还是每天都来这里照顾这些花。”“那位老师……一定是个很有情趣的美人吧。”小兰有些开玩笑的说着。新出点头,语气温柔:“是啊,她……也是一朵百合。”小兰继续闻着花,看着新出,问道:“新出先生……是不是对那位美人动心了?”新出也不避讳,轻笑答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不是圣人,既会动心。”兰也不再问下去,刚想采摘一朵来,便被新出阻止了:“姑别摘,百合亦有生命,摘走了它亦会寂寞呢。”小兰闻言不禁失笑:“这话,也应是那位美人所说吧?”新出笑而不语。

学堂外的竹林。

“哀姐姐!哀姐姐!”志保在竹楼里看书,外头传来那三个淘气包的声音。虽然她一直是他们的老师,却让孩子们叫她“哀姐姐”,她开始不喜欢用一种关系来束缚一些事情。她走出竹楼,不经意间流露出微笑。三个孩子见到志保后,跑过来牵住志保的手,一脸的兴奋。志保蹲下身,伸手把步美脸上的一点泥巴抚去,有些嗔怪地说道:“是不是又去什么地方玩儿去了?瞧你这样子,像从土里爬出来似的……”“哪有啊……哀姐姐,我们没去哪里玩了,我们刚刚一直在百合丛里给花浇水呢。”步美脸上是一副可的委屈样。志保宠溺地刮了刮步美小巧的鼻子,道:“然后呢?为什么这么兴奋啊?”这话一出,三个孩子又兴奋起来了,步美高兴地告诉志保:“先生回来了呢!还有还有,哀姐姐,你知道吗?今天学堂里来客人呢!”

“是啊,是啊。好象是两对夫妻哦,不过他们看起来都好年轻哦!而且啊,有个女的还长得好漂亮呢!——”元太握着他肥肥地小拳头说道,这里头数他最高了。

“对啊对啊!真的很漂亮,可是,我还是觉得哀姐姐最漂亮!——今天元太在浇花的时候,还远远地看了她好多次呢!把花都给浇坏了呢!”三人里头最聪明的光彦接道,这话让腻在志保身边的步美也不禁点头。这个小男孩最崇拜志保了,他总说志保又漂亮又厉害,还说以后也要娶这样的媳妇,惹得新出经常瞥他。

“哀姐姐,你可别听他们的!我一直都很认真呢!那些百合花,是哀姐姐最喜欢的,我怎么可能舍得浇坏呢?要不,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啊。”元太拉着志保的手,气鼓鼓地看着光彦,委屈地说着。

“看就看!”光彦和步美一齐不甘示弱地叫道。

毕竟都是些孩子,对什么都感兴趣,他们总是问些不切实际的问题,讲些天方夜谈的话,但志保总是一一解答,或者陪他们一起讲故事。半个月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江南烟花节”,现在江南一定不少客人没地方住,这好心的新出总是会将那些人带回学堂来住,这次,八成又是些不认识的陌生人了吧。

想想三年前,她就是因为救了快被马车撞到的那时才四岁的步美,当知道她暂时没找到住所时,新出为了感激她,就把她带回了学堂。接着,她就成了这些孩子们的老师——灰原哀,为了安静,她自己在这片竹林里建了这栋竹楼,住了下来。三年来,新出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明白,但是,她永远放不开他——工藤新一。

孩子们摇着志保的手,让志保只能随他们的意,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孩子们欢呼着跳了起来。

被孩子们拉到了百合丛中里,志保站在这片她亲手栽种的百合花中,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起来当年的一幕幕,一样是这样美丽的百合,那栋烟雾缭绕的琉璃居,三年了,那些百合是否还在?也许……也许琉璃居早就被拆了吧,也许……也许他现在还恨他,又或许,他已经忘了她。她变了,她自己很清楚,变得会笑了,变得……温柔了。她开始习惯穿白色的衣裳,却依旧不喜欢将长发盘起来,她喜欢看着它们直顺地披在她的肩膀上,孩子们,也喜欢……

她蹲下身,看着身旁向自己簇拥的百合,它们如月光班皎洁、美丽。她纯白的衣裳和百合混合在了一起,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从花里生出来的一样。元太的声音传来:“哀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没有把花浇坏啊?”志保微小着看着元太圆圆的脸蛋,道:“是——元太一直很认真!”元太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其余两人双手插着腰,一副“我们也很认真”的样子。“好了好了,我们回去玩游戏吧?”志保笑了笑,道。于是领着孩子们往竹林走去。

似乎感觉到空气里含着些怪异的成分,新一回头看了看,原来是一群孩子啊……他的脸刚转回一半,表情僵硬,那个人……是志保吗?再次回头,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片百合花在风中摇曳着,那似嘲笑又似戏弄的风声在新一耳边吹过,错觉吗?

新一深吸了一口气,他走到新出面前,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个女老师……她叫什么?”新出不明所以地看着新一,有些狐疑地答道:“她姓灰原,单名哀。不知公子何故这么问?”蓦地,新一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顿了顿,他面无表情地道:“不为何,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我的一个故人。”此话一出,除和叶和新出外的其余两人一齐僵住,他们明白……新一口中的那个“故人”指得是谁,服部脸色微沉,他拍了拍新一的肩膀,道:“过去了的,就不要想起了。”新一看了看服部,轻轻闭眼,眉头微皱,他叹了口气。他略显疲惫地说:“兰,你们先和新出先生继续逛逛吧,我到处走走就好。”新出见客人有些不适,他指了指百合丛边上的一个方向,客气地说道:“公子,那边的竹林空气比较好,你去那边逛逛可能会好一点。”新一点点头,小兰有些担心:“新一,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新一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不大:“我知道你一见到这样美丽的景色就想多待会儿,还是我自己去吧。”说着,他便向新出走去了。

竹林里空气果然不错,那满眼的翠绿,着实让新一放松不少。远处传来孩子断断续续的笑声,大概是是学堂里的学生吧,他这么想。放眼望去,一群孩子在一座竹楼前嬉戏,那竹楼看似简易却富有意境,他很喜欢,好象……有一半是因为,她……无力地摇摇头,他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以前,他不会这样的。

“好好好,那……就玩抓人游戏咯!”志保无奈地投降于孩子们的要求,孩子们一听便变戏法般地从身后出一条白色的丝巾,步美笑着轻轻地为志保蒙起了眼。蒙好了眼睛,孩子们就开始往四处跑去,他们笑着喊着,“哀姐姐过来啊!我在这呢!”“哀姐姐你抓不到我哦~~”他们的喊声在宁静的竹林中显得格外突出,她笑着摇着头,练过武的她听声音便能判断出一根针掉在了哪里,这么简单的游戏,她却依然装作没有发现他们,在竹林里徘徊着。

他走着,竹楼很孩子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还有那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她的长发披散着,随着她伸手摸索的动作而轻轻摆动着,白色纱衣穿在她的身上很合适,她的手很白很纤长,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物,素净得像一个仙女。她背对着他,往前摸索着。那身形……那长发……她?……新一不知道,不敢想,只得呆呆地立在那儿,一时……忘了呼吸。

她很轻易得便抓住了元太和光彦,这两个小家伙老是喜欢躲在一块儿,所以她只要找到其中一个,便能抓住两个。她蹲下身,拉下丝巾,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脑袋,道:“傻瓜……下次别躲在一次了哦!”两个小孩笑着点点,对躲在志保后头的步美使了个眼色,让她快跑。志保看在眼里,都知道,她暗笑着这两小鬼小小年纪就那么狡猾,于是她很配合地不转头就把丝巾蒙上了。她站起身,回过头去找步美。

志保刚刚对元太他们说的那声“傻瓜”,让他想起了三年前她在那个牢笼里对他说的那一声声的“傻瓜”,这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她转身的那一瞬,他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年的思念,愤怒,还有对她不变的,此刻悉数纠结在了一起,使他不知所措。

有一个小女孩跑到他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服,“嘘——”了一声,新一低头看了看她,竟不自觉地笑了笑,女孩对他眨眨眼,便躲到了他的身后。志保双手往前摸索着,嘴里轻柔地出声:“步美?你在哪呢?”他身后的步美对志保俏皮地吐吐舌头,道:“哀姐姐!我在这呢!”说着,步美便悄悄地跑到了新一身后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志保的嘴角一直向上扬起,她向前走着,走着,渐渐地……靠近新一。他站在原地,不躲,也不出声,只是看着她,慢慢走近他,逐渐触到他。

她走着,直到她的双手碰到了他手臂,她停住,站着,这个世界……仿佛也停止了。她偏头,思索着是不是摸到了新出,还是……为什么她会有种念头,她好象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他?她往前走了一小步,加近了他和她的距离,她的手渐渐往上摸,她渐渐摸到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他的眉……这个轮廓……她停止了摸索,傻傻地锄在那,然后,他伸手揭起了蒙住她的眼的丝巾,他看到了她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那双冰蓝色的眸子,这时,她正怔怔地望着他,对着他的眼神,她显得有些无助。下一刻,他已拥住了她,用他的脸颊摩擦着她的发,喃喃地道:“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说不我……为什么说不会回来了……”她忘了挣扎,他久违的温度,让她感到留恋,她好想告诉他,其实她不想离开他,其实她不想走,其实……她很他!顿时,她想到了兰,脑中警铃大作,她立即挣托了他,她别过脸去,含糊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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