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是在医院,但是身边没有悠悠也没有任何一个人。
邻一床一病人的家属看到我醒了,好心地帮我摁了铃叫医生。
医生进来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还 问了些问题,终于和一脸欣慰的护一士走了出去。
我有些奇怪,但是不敢问医生我怎么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身侧太空所以没有安全感不敢和别人说话。
刚才帮我摁铃的阿姨削着苹果对我说:“哎呀,你可算是醒了,这几天来照顾你的那个姑一娘一差点把医院砸了。”
我尴尬笑了笑,心知那个狂躁的姑一娘一是谁。然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可怕的信息――
我居然昏睡了几天!
“不好意思,您刚才说,我睡了几天?”我猛地坐起来,一阵晕眩恶心得我差点吐出来。
“三天有余了吧……”阿姨停下削苹果的动作,盯着天花板认真的想了想,“反正我老伴儿进来的时候你就在这了。”
我心里好像有一整个非洲大草原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三天?!”
“嗯,你中间还 醒过几次呢,睁眼就一直哭个不停,哭累了就睡觉,我们本来还 打算今天换病房呢!还 好你醒了。”
听着阿姨爽朗的笑声,我觉得心里淤积的老血几乎抑制不住要夺口喷一出来了……
环视四周才发现四人的病房空出了两张一床一。
最近重庆的天气冷热不定,生病住院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在一床一位如此紧缺的时候还 能空出两张一床一,也难怪那位阿姨和护一士小一姐看我的眼神会充满感激了……
我再抬头看那位阿姨,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呃……那个,不好意思,这几天影响你们了。”我抓了抓头发,心想:“嗯,今天一定要洗头。”
“没事儿没事儿,醒了就好。”阿姨爽一快地回应着,“姑一娘一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啊?没有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我该不会在医院发起疯了吧?
“怎么了?”我小心地盯着阿姨的脸色,“我烧的说一胡一话了?”
“啊!语竹!你终于醒了!”
我看阿姨一副语言又止的样子,正准备往下问,就听到悠悠的叫喊,然后一阵风把她送到了我身边(其实是她跑步自带的风~)。
“你吓我一跳。”我转头看她。
“嘿嘿嘿~”她眯着眼傻笑,“我高兴嘛~”
“嗯,我怎么听说你要砸医院还 是怎么着?谁欺负妮林大小一姐了?”我一脸戏谑地调侃她。
“你还 好意思问,你特么烧了整整三天,我就这么衣不解一带地照顾了你三天,每天一放学就来医院看你,身上一股子消毒水味儿!整的和那个,那什么前两年那个照顾病重老母的小姑一娘一似的,我这辈子都没觉得自己这么伟大过!”
我看她说的气呼一呼的样子,觉得有意思,反而想看她炸一毛一的样子。于是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发现她双手空空,立即换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喂,你就空着手来看我?还 说照顾我呢,不知道我昏了三天吗?不知道我要饿死了吗?!”
悠悠杏眼瞪得老圆,两条眉一毛一蹙在一起一脸的难以置信。
“王语竹你良心烧没了吧?我特么真想做了你。”
“哎呀好了好了,我逗你呢!”我看她真要急眼了,只好投降,一把拉住她的手。
“谢谢你这么衣不解一带地照顾了我三天,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心疼我啦~”
她狠狠地给我甩了个白眼,转身拿包。
“诶,你去哪?”我以为她生气了要走,急急拽住她的包。
“老一娘一给你买吃的去!”悠悠一脸受惊地看着我的魔爪抠在她的“日本代购”(我买的)小皮包上,我马上松开了爪子。
“好好好,你快去,我想吃烤鸭。”
“吃什么烤鸭!你现在只能吃清淡好消化的东西!”
悠悠不等我反应,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踪影,只剩我留下一行清泪无语问苍天。
“唉。”我偷偷叹口气,刚才差点就问出点东西来了,也不知道那位阿姨刚才想说什么。
我东瞧瞧西看看,觉得自己无聊的很。
医院对面就有粥铺,悠悠回来的很快。
“快吃快吃,趁热。”她把桌子支在一床一上,把打包好的粥放在我面前。突如其来的肉一香熏的我差点幸福地晕过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乐呵呵地吃起来。
“嗝~”
我半倚在一床一头幸福地拍拍圆一滚滚的肚皮。悠悠打的两份粥我一粒米都没剩下。
“你这几天都是靠输液活下来的啊!不然早饿死了。”悠悠一边毫无怨言地收拾残局,一边和我说话。
“嗯。”我眼珠子一转,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问:“我烧得挺厉害的吧?说一胡一话了吧?”
说完就偷偷地看她的脸色。
“肺炎。反正你每次发烧都烧成肺炎,你就不能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一体?”
她转身丢垃圾:“生下来才四斤多,从小身一体就不好,你要是真有什么事看你爸一妈一怎么办!”
我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
“我问你我有没有说一胡一话。”
“说个屁,你要是能开口说话我心里还 舒服点。鬼知道你一抽一什么风,动不动就抱着我胳膊哭,我不是怕你哭傻了,我就是怕你老这样把我吓得神经衰弱!”
我撇撇嘴,心想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喂,我的手机呢?”
悠悠收拾东西的东西的动作明显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