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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

那人走后,小景也走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望着空空的院落,到处都是那人的影子,不知道他如今在干什么?还有那封密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走得如此匆忙?这么想着,才惊觉自己对他依旧难以忘怀。又匆匆过了半个多月,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姐姐,爹和裕太。

那事之后,匆匆一别,已经将近十载。爹老了,满头花发,早已不复当年的气魄。裕太倒是成熟了许多,不再似个长不大的孩子了。姐姐美丽依旧,十年的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而越发显得成熟美丽。

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被爹拥进怀中,耳边传来他颤抖的声音,我才相信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

“孩子,是爹让你受苦了!”爹爹语不成声,再见我,这份激动和高兴,冷静沉稳如他也难以抑制。

“爹,孩儿很好,并没有受苦……”

“老天保佑,我的孩子还活着,让爹爹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爹,孩儿不肖,总是让您心,我……”

“傻孩子,能为你心,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爹……”

从前,爹就极为疼我,从小到大,最让他心的是我,最让他不放心的也是我……

“周助,看你生活得很好,姐姐也很欣慰.”

“姐姐,让你担心了。”

“傻瓜,姐姐担心你是应该的啊。”

“笨蛋老哥,居然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们,如果今天我们不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们呢?哥,我好伤心!你不知道爹和姐姐听到你去世的消息有多心痛,爹甚至为此病了大半年,哥,你于心何忍呢?”是啊,我怎能如此残忍?可是,我该如何跟他们说呢?该如何解释孩子的事呢?

“爹亲……”

翼儿!

“周助,这是?”

“哥,这孩子是你的?你成亲了?”

姐姐和裕太脸上皆是纳闷的表情,爹脸上的震惊一闪而逝。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但愿他们不要被事实吓到。

“爹,姐姐,裕太,这是我,我的孩子,名叫不二光翼。翼儿,快来拜见爷爷,姑姑和叔叔。”

“翼儿见过爷爷,然姑姑和裕太叔叔。”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第一次有种无地自容之感。预料中的反应,但真正体会,却又让人如此难以忍受。不敢看他们的反应,怕在他们眼中看到失望和痛心。

“哥,你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见我们的吗?你怎么会这么傻?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周助,姐姐这次也帮你了。”

“傻孩子,一切都是爹的错,是爹没有告诉你真相。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好好活着,爹便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事情,爹会慢慢告诉你的。翼儿,快点过来,让爷爷瞧瞧,都长得这么高了!”

“翼儿今年几岁了?”

“九岁了,炎也是。”

“炎是谁?”

“是翼儿的哥哥啊!”

“周助?”

“周助?”

“哥?”

“呵呵,我忘了告诉你们,当初生的是双生子。”

如此解释了一番,又说到:“爹,让翼儿先扶您进里屋休息吧,一路赶来一定很累了。姐姐,裕太,你们呢?”

“哥,我们多年不见,你休想这样打发我。姐姐和爹先休息休息,我和哥说说话。”

“如此也好。”

安顿了众人,和裕太聊了大半个时辰,晚上一齐用了膳,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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