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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三子降临

皇三子降临

这已经是手冢这一天里的第十次叹气了,大石和乾他们瞧着纳闷,怎么皇帝前天还满脸的意气风发,今儿个怎么就如此颓废了呢?当然,除了颓废,还有一些小小的烦躁,真是很难得啊!

左相乾贞治自然乐得多了机会可以收集皇帝的资料,完全没有替座上那位分忧解难的意思,只是把右相大石秀一郎吓得要死。

可是瞧皇帝的神色,恐怕除了后宫那位,谁也治不了的吧?于是,大石很聪明地打发了一名小宫女去请不二,却想不到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瞧皇帝听到那人不在宫中的样子!

唉……

什么叫好心办坏事,大石今天算是真正体会啦!可是,清醒过来的时候,连皇帝的人影都没了,只留乾一脸原来如此的笑脸,大石见了一个劲地发悚。

话说皇帝听到不二离宫的消息,心急火燎地赶到凤翔殿,哪里还有他半个身影,当下又悔又气,问了云初,才知道不二回家去了,再看手冢的脸色,已经可以用喷火来形容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若出了事,你们谁能担得起?”云初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皇帝真是口是心非,担心那人就直说嘛,干嘛拐着十八道弯来探自己的口风,难怪那人今天要回家去了。

“陛下,主子说,他这趟回家是会会故友,不会出什么差错,而且有桃城跟着呢,请陛下放心吧。”

不听还好,一听之后皇帝心中更是气愤!

“什么故友,还不是那家伙,哼!”

云初瞧着皇帝的神色,终于知道他在担着哪门子的心了,原来他老人家吃醋了呀!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神色,当然不能让皇帝知道自个儿现在在笑话他,万一他恼羞成怒了,还不把一顿气撒在自己身上吗?呵呵,保命要紧啊!

“奴婢只听主子这么交待了一句,至于其他的,就一概都不知道了。”

“哼!朕知道你嘴巴严,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罢了,你且帮我去打听打听,他今晚还回来不?”

云初心里想笑,瞧他一脸沮丧懊恼的样子,真是活脱脱一个孩子,不过也幸好有了那个人,才让他露出了点小孩心,看来皇帝是真的把那人进心坎了去了。当下觉得心中一阵安慰,再想起他们之前的种种纠葛,越发觉得这几年的生活甜蜜了起来,真是浓得化不开了呢!

“奴婢遵命,这就去老太爷府上问问去!”

老太爷是丫头们对不二政国的称呼,自从不二回来后,手冢颁了一道旨,赦了不二政国的叛国罪,还把昔日的宰相府赐还给他们,当然,如果手冢知道日后不二经常乘着闹别扭回家去,他还不后悔得要死吗?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这么等了两个时辰,手冢估摸着云初也该回来了。但左等右等,跺前跺后,却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心里有些慌了,毕竟以云初的细致明,不会如此粗心到忘了回来跟自己禀报,当下有些不妙的预感,没有带任何人,骑了御风,朝着宰相府跑去,后面跟着一对吓坏了手脚的侍卫宫人。

心急火燎地赶到宰相府,居然没有一个人守门,当下连通报都省了,迈开大步,走了进去,沿途却见众人一个个忙着进进出出,逮了一个人一问,顿时汗湿了两层,慌得手脚都有些颤了,当下撒腿朝不二的卧房奔去。

众人正忙得一乱,却见皇帝堪堪闯了进来,众人都是一惊,正准备行礼,皇帝哪里还管得着,扒开人群,看那人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最里是细微的呻吟,断断续续,声声敲进手冢心里,硬是揪得疼。

“云初,为何不早点通知朕?”

皇帝的语气已是冷了,众人瞧了,心中一悚,只是云初倒没什么,她毕竟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了,知道他一碰到这人的事就会失常,当下耐了子挑了最简单的话解释道:“主子刚刚动了胎气,怕是要生了,奴婢正差人去请陛下,您就已经赶到了。桃城已经去找太医了,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正说着,桃城已经拉着气喘吁吁地太医赶了进来,手冢知道自己错怪了大家,但怒气一起,哪里是别人一句话就可以消的,今日也亏得是云初,碰到第二个人,早被他拉出去打板子了。

“国光……别生气……不能怪他们……”

再听见那人嘴里忍着痛断断续续地替人求情,心中又是一恸,哪里还管得找责怪他们,有些颤抖地抚上不二满是汗水的脸。

“怎么会这样?早上不是好好的吗?”

不二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回应了,云初瞧着,见他们一个人已经疼得白了脸,另一个人脸色不会好到哪里去,让瞧着心疼。但生孩子哪里能够不疼的呢?现在还好,真正再过几个时辰,怕是更加难以忍受的,就怕不二能够忍受,倒先把皇帝吓着了,当下想劝皇帝回避,但瞧他那样,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

手冢已经急得乱了方寸,好在有云初照应着,早早地吩咐了人去烧水,这边剪刀锦缎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瞧着皇帝三魂没了气魄,众人喊他也听不见,只这么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哪里还顾得着别人说什么。平日里只要那人皱一皱眉头,这位就急得不知道如何才好,今日这生子之痛,又哪是一点半点的痛可以比的,当真是要了这位的命了啊!

只是,这么硬等着也不是办法,待会儿也不知那人还要受多少的痛苦呢?他老人家往这儿一坐,太医的手连搁哪儿都不知道了,更何况是要替人接生呢!

“陛下,请您先回避一下好么?”

云初斗胆进言,只是若皇帝肯乖乖听话就不是皇帝了。

“朕要在这儿陪着!太医,你还磨磨蹭蹭些什么?你没见到皇后已经疼成这样了么?”

唉,太医颇为可怜地连连作揖,冷汗直冒。

不二内心一阵苦笑,这个男人啊,怎么反而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没见到人家太医已经满头是汗了么?

“国光……你……先出去……啊……”

“不!我不能离开你!”

手冢哪里还听得进半句,毕竟有了上一次不好的记忆,他心里多少还是受上一次的事情影响的。虽然他有了当爹的经历,可是却从来不知道生孩子居然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不二生前两个孩子的时候,他跟本毫不知情,皇后生孩子的时候,他天天陪在不二身边,只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后象征地看了一看,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这一次则完全不同,他看着不二的肚子一天天地隆起,孩子一天天长大,不二怀孕初期辛苦,自己更是深有感触。

如今要出世了,想不到还这般磨人,当下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让不二受这种痛苦了。

可是,私心了,又很高兴见到不二为自己生孩子,对于这一点,皇帝和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国光……你………出去吧……”

不二现在已经痛得再没有一丝的力气了,只是瞧着手冢在旁边干着急,虽然很希望他留下来的,但终究不忍心他跟着自己痛苦,如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嘴上吐出的是断断续续的呻吟,似哽在喉中,像阵阵叹息,众人听了都揪心,更别提皇帝了。

“不,我怎么能丢下你呢?周助,疼就喊出来。”

手冢一手温柔地抚着那人汗湿的脸,一手紧紧地握着那人的手,哪里肯松开。云初在旁边看了心酸,又想起他俩以前的种种,心里更不好受。只是现在哪里还有空胡思乱想,当下绞了帕子,为不二擦汗,只是这汗却是擦了一层又生一层,好似流不尽了一般。

那边太医也一个劲地流汗,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阵痛了这么久,羊水也早破了,就是不见孩子有出来的迹象,太医是一张脑袋上面玄了把尚方宝剑,万一有个闪失,不止他一个人,怕是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陪葬了。当下,心中又急又怕,脸上的汗珠像滚珠似地落下来,别人看了那个叫急呀!

不二已经在连续的阵痛中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皇帝也好不到哪里,但见到御医颤抖着跪在自己面前,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心中早就明白了几分,可是却打死他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用着平生最冷地声音问道:“干什么?”

“臣该死,孩子胎位不正,恐怕恐怕…”

“李太医,朕让你来不是说这些废话的!你知道的,皇后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皇帝这么说着,一张脸已经恐怖到了极点,太医连回话的胆子都没有了,抖着身子,当真是凄惨无比。

“太医院其他人呢?都死了吗?朕平日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一脚蹬过去,“还不快去想办法!”

李太医如蒙大赦般地站了起来,可是像被了筋骨,哪里还站得稳,若不是云初眼尖地扶了他一把,早摔下去了。

外边太医们紧张地商量,里面皇帝一张眼已是红了。云初本想劝他,可是现在以自己这般绝望的心情,哪里还能够去劝别人。这边手冢抚着不二的脸,一个劲地在他耳边低语,众人虽然听不见,却觉得那画面心酸得让人掉泪。

堪堪又过了半个时辰,太医们依旧束手无策,皇帝还是维持着初时的姿势,一动不动,这样看在大家眼里,却是更加心惊。“如何了?”再平静不过的语气,众人心中更是一凛,这样的情景,多年之前也出现过,硬生生地瞧着害怕。

“臣……臣……”

“讲!”

“臣等无能,大人和孩子只能保其一,请陛下定夺!”

这样的抉择,何其残忍,只是非此即彼,虽是两难抉择,但终究比一两命的强,再看不二听到这个消息,硬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直起腰来,双手紧紧地抓着手冢的衣袖,眼中的痛苦不言而喻,毕竟是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盼到生产这一天,却如一个晴天霹雳,让人撕心裂肺地疼。

手冢又何岂忍心,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这十个月来,日日盼夜夜盼的都是这个孩子。可是比起这个孩子,不二显然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不二是万万不能失去的。

当下决绝地吩咐太医们,保大人!此话一出,不二眼中的痛已经深不见底了。

正绝望着,迹部领了一老者闯了进来。

那老人,生得是仙风道骨,让人不得不心生尊敬,连迹部都对他毕恭毕敬,众人纷纷猜测他的身份,但又没人敢问,更何况屋里早已乱成一

“都出去!”

老人的声音浑厚有力,内力之深,非常人所能想象,手冢也不免胸中一震,惊讶地回过头来。

不二低低地喊了声师傅,众人一震,原来这位就是天上派的北斗泰山--玄天老人。

正震惊着,老人已经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来到床前,一脸大量地瞧着手冢,眼中一片高深莫测。

“周助,你就是为这个男人吃的苦?”

“师傅……”

不二一阵惊慌,以师傅冷淡的个,是不大理会什么陌生人的,被他注意的人,不是他的亲人,便是仇家。

可是瞧师傅刚才看手冢的那一眼,眼中杀意一闪而逝,不二正想着法子求情,却听老人冷冷地说道:“你别替他求情了,为师心中有数。都给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不行!您是周助的师傅,我敬重您。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离开!”

皇帝迎上老人的视线,一脸凛然!

“哼!你欠我徒儿的那笔账,我日后定然会找你算清楚,现在都给我出去!”

说着,一阵内力袭来,众人被弹出好远。屏风一落,门一关,大家已经莫名其妙地被抛到了门外,手冢也不例外。

“开门!你要干什么!”

手冢在门外拍到手酸,正叫喊着,却听见不二一阵痛到不能再痛的叫唤,伴随着婴儿嘹亮的啼哭从门内传来,众人一惊,手冢举着的手僵在半空,怔住了。却又立即想起了什么,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唤:周助——

众人心中一颤,霍然醒悟,云初心叫不好!这一声还没说出口,再看皇帝,整个人已似疯了一般。

“陛下,您冷静一些,主子,主子……”

“滚开,朕要去见他,朕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了!”这么说着,一双眼已经红到不能再红。

“陛下……”

“陛下请息怒!”

“滚!”

众人哪里还劝得了他,如此失常的皇帝,八年前见过一次,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了,却硬是叉出事情来。

外面乱作一,却听见门吱呀一响,一道声音冷冷地传来:“人没死,你发什么疯!”却是玄天老人,脸上微微的不适。

皇帝明显一怔,清醒之后,急疯了似地朝里跑去。但瞧见那人平稳的呼吸,还有旁边那个像极了那人的孩子,正睁着一双蓝眸瞧着自己,心中一阵酸,竟觉得一切美好得如同梦境。

“傻子,过来啊……”

“呃?哦……”

“别担心,有师傅在,我没事。”

“少说些话,为师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可不想让你又回去了!”

老人嘴上说得冷,但不二知道,这个师傅一向嘴硬心软,这次估计已经算好了自己会出事,所以才会及时赶来救自己!

“师傅的救命之恩,我磨齿难忘!日后必定竭尽所能报答师傅!”

皇帝已经卸下了尊称,以我相称,他是一个丈夫的身份来谢老人,不二听了早已动容,只是老人倒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冷着一张脸,讪讪说道:“今日若你是以皇帝的身份谢我,那便不必了,我救自己的徒儿,还轮不到你来道谢。若不是,你就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更没有资格同我道谢!”

“不!您错了,即使您觉得我没有资格,您的这份情,我无以为报。”

说着,一甩下摆,双膝跪地,说不出地震撼!

众人见了,心中一惊,也跟着跪了下去,一旁候着内侍跪着去扶,皇帝霍得伸手示意,众人退了回去。

不二心中一震,他这是在干什么?他乃堂堂一国国君,这样如何使得?

老人脸上已经有些动容,但堪堪忍着,装着一脸的淡漠,刻意不去瞧皇帝毅然望向他的眼睛。

“这第一拜,多谢您八年前救了周助!”

正说着,砰地一声,皇帝的头已经磕了下去,众人惊呆了,不二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怔怔地瞧着手冢的背影,又疼又

“第二拜,谢您保小儿平安!”

说着,又砰的磕了下去,有人想阻拦,被皇帝一个眼神一瞪,缩了回去,不二正想开口,手冢又说话了。

“这第三拜,谢您还我一个健康的周助!”

这一声,磕得尤其响亮,不二看了,眼中已经蓄了泪。

老人早已动容,怔怔地瞧着他半天,一言不发地抬脚走了出去。

“傻瓜,你是皇帝,怎么能……”

“皇帝又怎样,我对师傅的谢意又岂是这些可以表达的,周助,你对我有多重要,我最清楚了!而且你师傅似乎已经接受我们了,应该高兴才是!”

这个男人,该拿他如何是好?

不二紧紧地搂着手冢,心中满满都是幸福,众人见了,很有默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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