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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顺领旨出去,吴亦凡和黄子韬陷入了沉默。

  而一边揽月宫中月婉仪紧皱了秀眉听着宫女翠兰的禀报,吴亦凡竟然亲自将黄子韬从那冷宫中抱到了乾清宫,太医院御医如今各个都在为那个黄子韬忙的焦头烂额。月婉仪听了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因为宫中盛传,黄子韬中毒,而吴亦凡命朴灿烈彻查此事。

  挥退了宫女翠兰,她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殿中的绣座上,左右是上好丝绸绣制的荷花模样。一袭鹅黄罗裙,脚上踩着的是一双白软缎绣鞋,上面绣着的是清新淡雅的栀子花的,头上梳的是个妩媚的坠马髻,鹅蛋型白皙如玉的脸,樱桃小口,典型标志的美人儿,弯弯秀美的柳叶眉见微微蹙着,顾盼生辉水润的眸中闪着的却是一丝嘲弄和苦涩的笑意。

  她款款落寞地下了绣座,走在那上好绣着四季富贵的华丽深红地毯上,一步步走到了朱漆大门边,吱呀一声将门打开。然后便看到了朴灿烈带着几十禁卫军来到了她面前。她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眉宇间仍是有些傲气的,可也难掩她心中的落寞和痛苦,还有那深深的嫉妒。

  “臣见过月婉仪,婉仪,恕臣无礼,臣奉旨查办公子黄子韬中毒一案,有些话想问一问婉仪。”朴灿烈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举止之间恭敬有礼,刚正不阿。

  秦月兰水润的眸轻睨着朴灿烈淡淡地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我只对皇上说,带我去见皇上,我自会交代。”

  朴灿烈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点头道:“婉仪请。”

  秦月兰施施然款款而行,昂首挺胸,她抬头望了望天,这天真蓝,云儿也真美,耳畔依稀浮出了小时候她在自己父亲面前说的话:“爹,女儿虽不是男儿身,可将来也必是巾帼不让英雄汉。”她那时是多么的天真烂漫,多么的自信骄傲,面若桃花,才华横溢,被多少豪门子弟前来求亲,她一个都没要,她要的是一个能和她匹配的英雄,要的是一个能敌得过她才华的男子,从此此生只为一人去。

  如今英雄找到了,他是这浮世的英雄,俊美无双,才华横溢,胆识过人,还是这江上的主宰。只是她从没想过,她找到的英雄会不她。不她也就算了,他的竟还是一个应该与他不共戴天的男人,真真的风刺极了。

  在朴灿烈人等的押解下,她来到了乾清宫的外殿,吴亦凡坐于御座上。月婉仪秦月兰施然行礼,三跪九叩道:“臣妾秦月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没自称婉仪,只说名字,她叫秦月兰,是秦河边上有名的才女,是那个恃才傲物的美人。

  吴亦凡冷凝的目光直视着她,他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眉眼间今日不知怎的倒越发的像黄子韬了。他冷声问道:“毒是你下的?”

  “是,每日叫人在送到他冷宫的膳食里下的毒,每天一点点,一月后他便会死的悄无声息。”秦月兰供认不讳。

  “混账,你好大的胆子!”吴亦凡见她这样坦诚承认更是怒不可遏,一个月,幸好他发现了,不然他和黄子韬就……他不敢想。

  秦月兰抬起头看着御座上怒气凛然的男子,绝傲世间的模样,她望着他,带着些痴迷。叩首道:“皇上,臣妾知罪,可不后悔。”

  吴亦凡怒斥:“好个恶毒的女子,竟这般不知悔改。”

  秦月兰再只是吴亦凡道:“陛下,臣妾有本要奏。”

  吴亦凡拧眉,怒气在胸腔中翻腾,面色更冷了道:“准。”

  “谢皇上,陛下,忠言逆耳,臣妾死不足惜,但臣妾还望陛下宽恕臣妾家人臣妾才说,。”秦月兰叩首再拜。

  吴亦凡没说话,秦月兰继续恳切道:“陛下,臣妾自知可恶,可臣妾心系陛下犯了大错,所有罪责臣妾一力承担,忘陛下饶恕臣妾家人。”

  吴亦凡怒道:“你这般胆大妄为,大逆不道,还敢妄想朕饶恕你的家人。”

  “陛下,臣妾知道自己罪犯滔天,可陛下要杀要剐,碎万段臣妾也甘心情愿,没有一丝怨言,臣妾只恳求陛下恕臣妾家人无罪。臣妾如此做也仅仅是因为臣妾一人嫉妒熏心,臣妾喜欢您啊,陛下。”秦月兰恳切哭诉求饶。

  吴亦凡看着她,虽怒她狠心,可到底他自己也是恨透了那灭九族的连坐之法的,当初他的家人也是……于是闭了闭眼睁开,颔首,眸色冰凌。

  “谢陛下。”秦月兰见了微微一笑,笑中带泪,再次重重叩谢。

  “陛下,臣妾要奏之事便是,望陛下诛杀前朝俘君黄子韬。”秦月兰言语坚定。

  “放肆!”吴亦凡听了怒气一凛腾的站了起来。

  秦月兰面上挂着泪痕,可眼眸无比坚定看着吴亦凡道:“陛下,男子与男子结合,有违伦常,有违,有违世礼啊,何况他还是前朝俘君。”

  吴亦凡将她一脚踢翻了在地,瞪着她怒道:“那又如何,朕想要的,上天也别想管,何况那纲理伦常!”

  “陛下,近日南边暴乱皆因俘君而起,陛下,你是明主,臣妾敬仰您,尊敬您,臣妾不希望陛下一世英名毁在着俘君身上。”秦月兰抚着左肩胛上的疼再厉声劝道:“陛下,那俘君是妖孽,他是灾星,他会毁了您的。”

  吴亦凡怒然瞪着她,秦月兰又道:“陛下,您要杀了臣妾,臣妾无话可说,臣妾下毒臣妾知道这是死罪,但臣妾不悔,臣妾悔的是当时没有喂那昏君鹤顶红,让他还能活过来。”

  “来人,将这毒妇打入掖庭,终身为奴。”吴亦凡已已经怒到不行了,他立刻招来了左右将秦月兰拖了出去。掖庭是宫中最下等的地方,里面全是奴籍出身,每天做着最肮脏的工作,清洗马桶,为太监宫女清洗衣服,这是一项每天都做不完的工作,出生掖庭的人往往早死的较多,疲累过度,并且生病后根本不能请御医,在那里生病了就几乎是看见了死亡,而在那里,因为身份卑微,也常是宫中宫人欺负的对象。

  “陛下,这是孽啊,您不能这样,臣妾都是为了您……这是孽啊……”一声声的孽在吴亦凡耳边回响着,他覆手而立殿中,仰首望天,眸中的痛与坚定并存着,孽!他冷冷一笑,是孽是福由他不由天,纲理伦常,世俗之礼若是来阻拦他,他便一同斩杀尽了。

  回到房中,黄子韬还在昏睡之中,这几日他因身体虚弱加上毒才解,便一直便是醒少睡多。吴亦凡看着他,他当下只想着,往后不论怎样他都认了,他再也不伤害他了,他再也不希望看到他像那天一样仿佛要从自己身边消失了一样。

  他害怕了,他真的认输投降了,欺骗也好,背叛也罢,只要黄子韬在他身边就好了。他对他无心无情,那么他对他有情有义就好了,他要牢牢绑他在身边。

  三日后黄子韬身体恢复了许多,他的手脚上的伤也因为得到了诊治而正在慢慢好着。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乾清宫,与吴亦凡同塌而眠。吴亦凡如今对他十分的好,仿佛是恨不得一下子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一般。

  黄子韬对此没有说什么,吴亦凡对他越好,他的心越是内疚。他对吴亦凡不冷不热,吴亦凡却也不再恼怒只由着他。小卓子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伺候着,连着那只鹦鹉铜钱如今也得到了最好的照料。

  黄子韬脚上的伤让他行走不便,吴亦凡就特意命人为他连夜赶制了轮椅,上面铺着舒适的软垫,吃穿住行样样体贴,样样无微不至。

  这一天吴亦凡去上朝,黄子韬早早的醒了,这些日子他虽一直睡在吴亦凡身边,可吴亦凡总是只是温柔地抱着他入睡,其他的事变什么都没做了,不再像以前将他压在身下……

  他唤来小卓子,小卓子过来就请安问他:“主子,奴才这就为您准备洗漱可好?”

  黄子韬颔首,小卓子领了宫人进来伺候黄子韬洗漱更衣,然后扶他上了轮椅就去了外面,厅里已经摆好的早膳,致多样,营养也搭配的很好,吴亦凡说他要将他瘦下去的身子再补回来。

  黄子韬安静用膳,一旁宫女再端了一支致的银碗过来,黄子韬看着那如清水一般的液体,可却能清晰闻到一股淡淡清香,他便知道那不是什么普通的白水了,问道:“这是什么?”

  小宫女福了福身回道:“回公子,这是百花露,御医说了公子身体如今虚弱,服用这百花露对公子身体有好处,所以陛下便命人取了百花之露让公子您膳后饮用。”

  黄子韬看着那清清一碗,如今已是深秋,这采集百花得废多大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将那碗水喝下对那宫女说:“你告诉他这碗我喝下了,以后便不要送了。”

  “公子不喜欢?”那宫女疑惑。

  黄子韬蹙眉点头,吴亦凡才定下江山不久,国库当初虽在他的治理下不至于空虚,可到底是当时也是花费了不少军用的,他不想让吴亦凡为了他这样大费周章,要知道一个国家国库空虚是何等的危机,这些虽不至于导致国库空虚,可……他不愿接受这样的好意,叫他觉得自己难堪和难受。

  膳后黄子韬对小卓子说:“小卓子,我们回青鸾殿吧。”吴亦凡既然已经将他带出了棱思殿,他也可以不用回去了,可到底他是不能长久住在这乾清宫的,所以他便要求回青鸾殿了。

  黄子韬的吩咐小卓子是一定遵从的,于是当下就推着黄子韬回了青鸾殿。

  吴亦凡下朝回来是见乾清宫中已经不见了黄子韬的踪影便叫来人询问:“他呢?”

  “回陛下,公子带着小卓子回青鸾殿了,他说他俘虏之身,住在乾清宫多有不便。”小太监恭敬回答。

  吴亦凡听了只是拧眉,然后对身后齐顺说:“去叫人重新打点一下青鸾殿,那里太冷,冬日要来了,多备些炭炉和暖被,其他的你看着办,再找些人去伺候他……”

  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齐顺便应声退下了,这些事往下吩咐的都是他亲力亲为的,他也必须得亲力亲为。转眼一下午的时间青鸾殿就变了样儿,较之从前更加的舒适繁华了。

  此时正是两排宫女太监对黄子韬请安,宫女四名,太监四名。齐顺站在黄子韬面前恭顺笑道:“公子,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的,您告诉奴才,奴才立刻就叫人去办。”

  黄子韬摇摇头说:“不必了,你回去后告诉他谢谢了,不过这几个宫人你还是带回去吧,我这里只要小卓子伺候着就好了。”

  秦顺听了也没多说,只恭顺的照做了,领了那几个宫人就回去复命了。

  傍晚时分御医按惯例来为他诊治,黄子韬看着御医为他上的药颜色有些不一样便问道:“冯太医,今日这药和往日不一样?”

  冯庆恭敬回答说:“是,今日这药中掺了些可以祛疤的成分,陛下说了,您这伤一定不能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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