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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已是珞巴一族回珞巴的第三天,在乌尔他们临行前,甄梓涵对吴亦凡说了一番话,吴亦凡只回了她一句:“你是草原的女儿,当在草原上生长绽放。”甄梓涵听后便欢欢喜喜地跟着乌尔回去了。

  在甄梓涵离开那一日,黄子韬收到了一封信,是甄梓涵留下的,她对他她明年会在进贡之时再来的,到时候再来看他。当时黄子韬看了只是略略微笑,这个小姑倒是有几分可重情。

  吴亦凡这会儿来到他的宫里,看黄子韬正在榻上安眠,他便只叫齐顺将奏折放在了他的书桌上便让其退下去了。

  黄子韬在吴亦凡进来时便已经醒了,睁开了眼见吴亦凡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他起身道:“下朝了?”

  吴亦凡颔首,坐下将他揽在了怀里,脸颊轻轻摩挲着他的发梢,乌黑的发丝中带着淡淡的清香。他对他说:“近日民间传青鸾龙脉一事传的紧。”

  黄子韬闻言轻笑看他道:“你可是来问我龙脉在哪里的?”

  吴亦凡深黑的眸盯了他稍许,道:“不是。”

  黄子韬说:“龙脉一事实为无稽之谈。”

  吴亦凡看着他只是深意地笑了笑说:“是,若当初有龙脉一说,你眼下也不会在我这里了。”

  黄子韬靠在他怀里没有答话。吴亦凡亲了亲他的脸颊问:“怎么今日睡了这样长时间?”

  “天冷就懒了。”黄子韬淡淡回答,起了身就披了衣裳去了浴池,昨夜大约是宫里被布置的太暖了,导致他晚上出了些汗。见吴亦凡跟了上来,他便先一步关了浴池这边的门道:“你在外等着。”

  吴亦凡挑眉倒也没有跟上去,去了书桌前他坐下开始批阅奏折,看见奏本上出现了要他为了江山社稷要考虑皇嗣之事时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将那本奏章放在了一边。黄子韬出来时,只披了单薄的灰色衣衫,见吴亦凡眉头微锁便问道:“怎么了?”

  吴亦凡看他衣衫单薄,头发还滴着水便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他取了棉衫穿上,用方巾轻柔将水擦干。黄子韬任他摆弄着,只看着他愁眉深思的模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朕今日收到了七份要我考虑皇嗣的折子。”吴亦凡轻声道,一双探究的眸子盯着黄子韬。

  黄子韬闻言心里一紧,可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将吴亦凡手中为他擦着头发的方巾取过来自己擦着头发,脸看向别处道:“他们说的不无道理。”

  吴亦凡皱了面,面上有些恼意。黄子韬将视线再放向别处,吴亦凡将他的脸扳向他道:“你当真不在乎?”

  黄子韬强迫自己淡淡笑了出来说:“你该有个孩子。”他本想说不在乎,可这句话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口,那心窝处的蹵疼叫他难受。

  吴亦凡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吞了一般,黄子韬只能在此时强迫自己也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看着不是那么在意。

  许久后吴亦凡咬牙叫了一句:“黄子韬!”他举起的手掌差一点就要挥下落在他的脸上,可到底是忍住了。他甩了衣袖背对着他,心里是一下一下的疼,真是的,他同他说这些做什么,只怕他是巴不得他去找别人吧。

  黄子韬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是一阵落寞和心疼,他很想抱住他对他说‘他谁都不能要,只能要他,只能看着他!’

  吴亦凡最后离开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乾清宫,往后到春节守岁那一晚吴亦凡都没来过。只听说他对皇后极为好了,有一夜还宿在了坤宁宫,那一夜黄子韬听后便是一宿未睡,接连着的好几日他都想去找吴亦凡,问一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了,可他早已经没了立场这样问他。

  除夕这一晚,黄子韬在青鸾殿中和小卓子将炭火烧旺,然后两人静静坐着,黄子韬小卓子封了个红包,银两不多,可这也是他如今能拿出来的极限了。黄子韬最后让小卓子先下去了,他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独自对着火盆里的火出神,他想起了那一日吴亦凡说的要陪他守岁的话,除夕就快过了,他还是没来,看来他是不会来了。拨了拨盆中的炭灰,他将火盆里的火熄了,然后准备回寝殿歇息,反正这样的除夕他过不过又有什么关系。

  拨开了珠帘,他进了寝殿,身后是珠帘哗啦啦的响声。黄子韬独自宽衣躺在了床榻上,落寞合上了眼,却刚合上眼就听见外面有人进来,起了身就看见寝殿珠帘被撩起,吴亦凡一身明黄龙袍站在了他眼前,眸色深邃却冷冰冰的,身上带了微醺的酒气。

  黄子韬看着他问:“喝了许多酒吗?我为你倒杯茶。”他站起来披了衣裳,心中竟有些激动,他以为吴亦凡再不会来了。

  他为他倒茶递给吴亦凡,吴亦凡接过却没有喝,只是捧在了手心里,他看着黄子韬也是久久不说话,最后只是放了茶杯吻上了黄子韬,黄子韬也是热情回应着。许久后吴亦凡松开了黄子韬,他盯着他,抱住了他说:“你真想让我有个孩子,哪天或许我会真如了你的愿。”

  黄子韬一听心里就猛的一阵紧缩,他看着吴亦凡,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没有说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

  吴亦凡搂着他说:“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所有人心狠的人都不及你半分。”

  黄子韬身子一震,心里疼。吴亦凡大约是喝了些酒也是醉了,他紧紧搂着黄子韬再道:“韬,你真的就恨我到如此了吗?可你懂我吗?为了你我不忠不孝不义,你怎么就能不要我呢,那我还有什么!”

  黄子韬手臂环上了他的腰,听着吴亦凡的话他心如刀绞,吴亦凡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这世上最心狠的人了,他伤他伤的这样深。他轻轻捧起了吴亦凡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唇,然后引他到了床榻之上,引他缠绵,引他宣泄,疲累之极后再睡去了。这一瞬间黄子韬心中生出了想要逃的心思……他想再不管这一切,他身心俱疲。

  次日吴亦凡醒来,只觉得自己头疼不已,想来是昨夜宿醉,看了眼自己身侧的人,看来昨夜他有将他累极了。许些日子一直未来见他,内心也是煎熬不已,可是这人却只怕没他在就更逍遥自在了吧。轻轻拨开贴在他脸颊上的发丝,这样清俊的脸就落入他眼中,目光温柔又夹杂着些许哀伤。

  黄子韬也醒来了,身后有些不适,他微微皱了眉看见吴亦凡正看着他,便对他说:“醒了。”因是春节,所以到初六吴亦凡都不用上朝。

  吴亦凡颔首,黄子韬坐起身,却被身后牵扯出一丝疼意,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吴亦凡见了将他抱了起来问:“要去沐浴?”

  黄子韬颔首,吴亦凡抱着他就去了浴池,二人浸泡在其中,吴亦凡为他擦拭着身子,看着上面殷红的印记便知道自己昨晚太过激烈了些。手指探向了下方,黄子韬敏感的躲过,吴亦凡却说:“不要动。”

  黄子韬微微了红了脸颊,白天这样坦诚相对还这样让他弄着,他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吴亦凡轻轻问道:“昨天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黄子韬摇了摇头,吴亦凡说:“看你的样子就是了。”

  黄子韬垂了眼,吴亦凡为他清理干净后就为他擦着背也不再说话。二人沐浴完以后,吴亦凡让齐顺去了御医院取些药膏来,然后再叫小卓子传了早膳。本来今天宫嫔妃是要向吴亦凡过来请安拜年的,可都被吴亦凡免了。齐顺回来拿了药膏,二人用膳后,吴亦凡便带黄子韬回了寝殿,为他上了药。

  正月初六,朝堂上按照惯例道了一声:“有本请奏,无本退朝。”

  “臣上官飞有本要奏。”大将军上官飞手捧玉牌走了出来,他朝吴亦凡恭敬鞠了一躬道,“启奏陛下,此事虽说是陛下家事,但此事也关乎国之根本,吴朝以建朝近三年之久,陛下当值壮年,是否可以考虑一下皇嗣只是。”

  吴亦凡闻言眉头紧皱,可到底是没说什么,上官飞是一路扶持他走到至今的大将,当初也是他拥他为主,他如他来说亦父亦臣,再说他说此事也不无道理,只是……他淡淡看着上官飞道:“大将军所奏之事朕会好好考虑的。”

  “是,谢陛下。”上官飞捧着玉牌道,然后恭恭敬敬地回了原地。

  吴亦凡利眼在扫过众位大臣便问道:“众卿家可还有事要奏?”

  “臣有本要奏!”御史刘成站了出来道,“启奏陛下,臣近日听见民间传言关乎前朝龙脉一事,虽说只是民间传说,可这龙脉可动摇国本,还望陛下明察。”

  吴亦凡颔首道:“此事朕略有所闻。”看了一眼丞相吴恒道:“丞相,此事由你来负责。”

  “臣遵旨。”丞相吴恒站了出来,恭敬领旨。

  “众卿可还有事要奏?”威严的眸子再扫了众人一眼,吴亦凡问道。

  众臣躬身表示无事可奏了,吴亦凡示意了齐顺一眼,齐顺高昂便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拜恭送吴亦凡的离开。

  吴亦凡走在回宫的路上,齐顺看出他的烦心便在吴亦凡身后问他:“陛下,要去青鸾殿吗?”

  吴亦凡稍稍沉默道:“不了,回乾清宫吧。”边走似乎边想起了什么又道:“世勋似乎很久没有消息了,叫人去找他回来,朕找他有事。”

  “是。”齐顺恭敬跟在吴亦凡身后便不再多言。

  回到乾清宫中,看着桌上堆着的奏折心里微微有些烦闷,他便屏退了左右独自换了衣裳去了宫外。街道上纷纷扰扰,吴亦凡置身其中倒是心情平静了许多,想起了之前和黄子韬一同去过的春风楼,便去了那边。

  来到这里,他进了一间雅致的厢房,叫了当初的蝶衣来弹曲,幽幽茶香,袅袅琴音倒是醉人心脾,不自觉地他竟在这里待了一天,日落时分他才回宫,回到宫中时他听到了当初被打入掖庭的月婉仪秦月兰暴毙了,他没说什么,只叫齐顺给安葬了,好歹曾是他的妃嫔。

  最后去了青鸾殿,走到殿门口听到里面是一阵呜咽的箫声,一曲《卜算子》忧伤婉转,他止住了脚步,箫声似心声,他从没听过黄子韬如此伤心的曲子,如泣如诉。

  相思深似海,

  旧事远如天。

  泪滴千千万万行,

  更使人,

  愁断肠。

  要见无因见,

  拼了终难拼,

  若是前生未有缘,

  待重结,

  来生愿。

  ——(宋)乐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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